張潤浦走出了稷下學宮,老六嬉皮笑臉道:「張大家,我派人護送你回去。」
張潤浦卻搖頭:「就讓林慶送老夫就行了。」
說完,張潤浦卻看向老六:「六爺,大將軍急忙將我送走,是不是這裡有危險?」
老六笑道:「張大家,打架的事情是我們武夫的事情,你這讀書人,就無需多管了。」
張潤膚神色嚴肅了幾分:「成仁取義,我輩讀書人一樣,為國為民,可不分你我,呃為大將軍,也不分你我。」
老六有些感慨:「都是讀書人,差別怎麼這麼大呢。」
張潤浦笑了起來:「武夫不也有差距很大的,不過,六爺首先要知道,這稷下學宮這些德高望重的,多數都是世家望族的人,還有皇族的人,他們屁股是歪的,即使讀懂了聖賢書,也行不聖人事。」
說到這裡,張潤浦就是一臉的感慨:「大將軍說的那句話,實在是讓我受益匪淺。」
「哪一句?」
「知行合一!」
老六不禁笑了:「這好簡單啊,我們都懂的道理啊。」
「你也懂?」
「這有什麼不懂的,不過也分知而行之,行而知之。」
張潤浦一愣:「如何說?」
「第一個知道了再行動,而後一個,正如大將軍下令,我們不明就理,行動的時候多想想也就知道了。」
老六的一番話,讓張潤浦大為震動:「六爺,這麼簡單?」
「能有多複雜?有些事情是做了才知,不做永遠不知,我想二爺說的,知行合一,知與行,不分先後,不過先知再行,先行再知又不太一樣。」
「豈止不一樣,簡直是完全不一樣!」
「結果一樣。」
「結果怎麼可能一樣,倘若大將軍下令,你不知,就不行,和行了再知,能一樣?」
老六一愣:「哈哈,也有道理啊。」
張潤浦老眼明滅著目光,口中喃喃自語:「執知行合一,先知而行,先行而知」
「林慶,安全將張大家送回去,不然提頭來見!」
老六看向林慶。
林慶抱拳:「六爺放心,起碼我先死!」
「屁話,你死了,張大家也不能死,張大家可是我北濟唯一的大家!」
「是!」
林慶護送著張潤浦離開了。
老六轉頭,看向稷下學宮的大門,微微皺起眉頭:「莫不是真有危險吧?」
正在此刻,一個白面無須的老頭,穿著粗布衣服出現。
「六爺可好?」
老六看著來人,有些詫異:「韓忠,你不在天都城,跑這裡來做什麼?」
「老奴跟著皇后娘娘一起來的,打雜。」
說著,韓忠已經走了過來,老六自然知道,這韓忠說過,老皇帝死了,全聽楊戰吩咐。
阻攔了屬下的攔截,韓忠已經來到近前。
忽然,韓忠凝重了起來:「六爺,老奴剛才四下查看了一下,發現不對勁。」
「怎麼了?」
「六爺也知道,老奴是鍊氣士,對氣感知比較敏感,老奴感覺,這至聖山上的氣不太一樣了。」
「什麼時候感覺到的?」
「就在不久前,如今老奴也進不去,只能來跟六爺說道說道了。」
老六目光一閃,招了招手。
「六爺!」
「帶幾個人,跟著張潤浦下山,另外派遣四隊人,在至聖山周圍搜尋一番。」
「是!」
看著神武軍開始行動,韓忠開口道:「大將軍帶的人不多啊。」
「一千神武軍,這聲勢不小了。」
「強者不多。」
老六傲然挺胸:「不多,不要用你們鍊氣士的目光來看我們武夫,咱們神武軍,就武夫多。」
接著,韓忠忽然笑了起來:「闊別些日子,沒想到六爺也達到一品境了,不過六爺的一品境,可比別的一品境強多了。」
老六嘿嘿笑道:「不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