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看著楊戰，忍不住說了句：「我父皇說，你和你們老皇帝年輕時候很像，很猛，也很霸道。」
楊戰頓時失望：「就這？」
「當然不止，我父皇還說，你們老皇帝帝王心術很強，也狠辣，但是唯獨對子女，狠不下來，而且他要是死了，也會為子孫計之深遠！」
楊戰皺眉：「說簡單點，別扯那麼遠！」
九皇子看著楊戰，神色嚴肅：「那你說，為什麼我父皇會讓我帶一封信給你，而不是給當今皇帝，或者三皇子！」
「因為老子有兵，有刀！」
九皇子點頭：「也是，只是我就覺得，老皇帝對你，實在是沒話說！」
「比如呢？」
「比如老皇帝既然為子孫計之深遠，死之前都要拉著大虞王朝的守護神一起死，知道為什麼他會拉著守護神一起死嗎？」
「為什麼？」
「因為大夏氣運將盡，大虞守護神就鎮不住了，大虞守護神出來，必然會報復，對他的兒女，就是最大的威脅！」
說到這裡，九皇子深深看了楊戰一眼：「如果我是老皇帝，為子孫計，最後時刻想到了滅了大虞守護神，怎麼會留下你這對大夏王朝威脅最大的人？」
楊戰不禁笑了：「九皇子，你還是別費心揣摩老皇帝的心思了。」
楊武死之前在萬神圖中說的那一番話，很有道理的。
而楊武的確看人很準，起碼，他真不會對皇族趕盡殺絕，更不會對他的子女趕盡殺絕。
在他自己看來，或許還是念叨著當年的知遇之恩吧，即使其中很多緣由，但是說到底，當年沒有軍功沒有資歷的他，即使要坐上神武軍大將軍的位置，也絕對不是短時間能成功的。
另外就是，楊戰發現，楊武的確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命，哪怕他都將刀架在楊武的脖子上了！
總之，他對待楊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很複雜，很難言！
但是九皇子顯然還沒放棄。
再度說了句：「楊將軍，或許我分析的不太對，但是我只知道，如果很多巧合撞在一起了，未必就是巧合。」
楊戰心裡再度泛起了嘀咕，這句話倒是對。
的確有太多的巧合了，當年太妃林玉露說他是二皇子，鄭刀之前也告訴過他，是幽冥鬼府要讓他成為二皇子。
楊武不想殺他，臨了還讓他奉旨造反。
崔皇后也對他很特別，也沒對鄭刀特別！
關鍵是，楊武的解釋是，用了他的鮮血澆灌崔皇后，這聽起來有點邏輯。
但是卻引出了另外一個問題，楊武為什麼要用他的血來澆灌崔皇后呢？
還有就是沐言志兄妹倆，疑似與他很早就相識，還一起在蠻國待過，那時候，他可不是什麼神武軍大將軍啊，只是後來，沐言志成了他的親衛統領而已。
所以，楊武所謂在他這個功高震主的大將軍身邊安插人的說法，也站不住腳！
只是和楊武那老頭說話，他只會說他想說的，時間又緊迫，他還得去問大虞守護神，就沒功夫和楊武拉扯。
後來想來，也不知道楊武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可是這其中又引出更大一個問題，如果他是二皇子，楊武怎麼會不認呢？
大爺的，他難道還跟皇族丟臉了？
這也說不通啊。
所以，這就是一個大問題小問題的集合點，楊戰都不想再去考慮了。
畢竟是不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如今這九皇子的一番話，再度點燃了楊戰心中的疑問。
收斂了思緒，楊戰看著九皇子：「信給我！」
九皇子倒是也沒說什麼，直接從嘴裡摳出了一個小紙團。
還沾染著九皇子的口水。
楊戰有些無語，讓九皇子在自己身上擦了擦。
這才打開，這張用絹帛寫下的信，字很小，還用了蜜蠟，讓九皇子的口水不至於污染了上面的字。
信上寫得意簡言駭：楊將軍，見信時朕恐已亡，楊將軍可伺機兵進鳳臨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