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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之,果真了得!城西碼頭商業區,開張營業四個月,真的是日進斗金啊!現在很多人不叫你岑青天,改叫你岑財神了。愛字閣 m.aizige.com」
韓苾起身給岑國璋滿上一杯茶,笑吟吟地說道。
「芝山公繆贊了!」岑國璋站起身來,伸出雙手,畢恭畢敬地接過茶杯。
「聽說益之的年計考課,府里省里都給了個卓異?」
「都是上官們錯愛了,岑某隻是在上官們的敦敦教誨下,做出來一點點成績,居然被如此捧愛,實在是慚愧!」
「益之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謙虛了。不好,這樣不好!你現在是正七品,一縣的正堂官,該傲的時候必須要傲起來。」韓苾以老前輩的身份指點著。
「晚輩受教了。只是晚輩生性如此,慈善謙和,克恭謹慎...唉,讓芝山公失望了。」
韓苾差點把一杯滾燙的茶水囫圇咽到肚子裡去了。你還慈善謙和?一陣風上下幾百條性命怕是第一個叫屈!白斯文、侯三、茅易實等數十口子人,絕對是第二波叫不信的。
「哈哈,益之確實慈善謙和,」韓苾捧了幾句,「比如蕭存善、許一山這幾個混賬,污衊構陷益之。你還不是輕輕放過,判了個勞役數月不等,遞解江州府處置。不僅仁德,更是胸懷寬廣!」
「那裡那裡,晚輩只是學得芝山公宰相量才的皮毛啊。」
看著岑國璋有點不甘心的樣子,韓苾心裡冷笑,還不是蕭存善等人的案子,其中好幾樁牽涉到江州城和洪州城不少人,牽一髮而動全身。
你小子不敢惹眾怒,只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在兩人互相商業吹捧時,兩個丫鬟端著兩個盤子,上來說道。
「二少奶奶聽聞老爺和岑大人在這邊敘話,特意做了些糕點送過來。」
「謝過二少奶奶。」岑國璋連忙起身,拱手對著虛處恭敬說道。
韓苾捋著鬍鬚,一雙桃花眼在滴溜亂轉。
「益之,聽聞你上月剛過了生辰?」
「回芝山公的話,是的,晚輩剛過了虛歲二十一歲的生辰,多謝芝山公和府上的賀禮!」
韓苾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像是在追憶什麼,「二十一歲。老夫二十一歲時剛中了舉人,正收拾行李,準備上京赴春闈。一晃二十五年過去了,真是歲月如梭啊!」
「芝山公正值春秋鼎盛,用不了多久,皇上定會下詔起復,屆時晚輩又能在朝堂上聆聽芝山公的教誨了。」
韓苾看了岑國璋一眼,你小子存心的吧,哪壺不開提那壺!老子要是能起復,早就起復了!還用得著跟樂王這個混蛋玩意混在一起,想搭借著他的勢力。
但是韓苾臉上滿是一副悠然自得,頗有「芝山不出,當如蒼生何」的傲意。
「還是後浪勝過前浪啊,益之二十一歲已經是七品正堂,實屬難得。對了,益之是中得哪一科春闈?」
要是一般人被這麼明知故問,肯定是覺得扎透了心,可岑國璋臉色不變,笑呵呵地答道:「芝山公明鑑,晚輩連秋闈都沒應試過,談何春闈?」
「啊,益之還是秀才功名?」韓苾一臉吃驚的樣子,好像今天才知道岑國璋只是一介秀才。
「正是。」
「那就有些不符合朝廷規矩了。按照太祖和太宗皇帝定下的《吏律》,秀才只能被授予正八品以下官員。」
岑國璋絲毫不為所動,依然很平淡地答道,「芝山公,晚輩曾經聽過一句話,規矩總是用來打破的。」
「嗯,祖宗例法,豈容輕易變動?」
「皇上乃真命天子,九州之主,口銜天憲,言出法隨。他定的律法規矩,百年之後,不也是成了祖宗例法了嗎?」
韓苾呵呵一笑,端起茶杯細抿了一口。
你個小王八蛋,怎麼這麼奸猾!一口咬定就聽當今聖上的,這叫人怎麼反駁。太祖太宗皇帝再權威,他們也只在牌位上。當今皇上可是活生生坐在龍椅上。
「可是朝中有些官員不會這麼想的,肯定會上奏摺提及此事。益之,還是要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