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勝仗』,這是趙弘潤親口取的名,意指『與羯角軍所展開的最後一場可稱之為戰爭的勝仗』,其目的,就是為了重創羯角騎兵,使羯角軍的構成中,羯角騎兵與羯角奴隸兵的比例出現失衡,方便趙弘潤之後用誘反羯角奴隸兵的計策,一口氣覆滅羯角部落的主力軍。
當然,要達成這一點,就必須得到『那些人』的支持。
即在那份祿巴隆曾交給過趙弘潤的羊皮上,那些由前者的弟弟嘎契罕在臨死前所供出的人員名單,那些雒城諸部落中,對魏軍抱持著牴觸,仍希望與羯角化解干戈、甚至是投靠羯角的羱族人與羝族人。
當日傍晚,在商議完軍事,酒足飯飽之後,青羊部落的少族長烏兀很識趣地帶著妹妹烏娜離席了,因為他得到了趙弘潤的眼神暗示,意識到這是趙弘潤不希望他烏兀的妹妹烏娜看到接下來在這個氈帳內發生的事。
畢竟,羱、羯、羝三族是如何對待叛徒的,這件事烏兀比趙弘潤更加清楚。
待等烏兀、烏娜兄妹離席之後,羝族綸氏部落的族長祿巴隆,叫人秘密將那些人中三個頭領帶到了氈帳。
『唉……』
羝族孟氏部落的族長孟良,以及『胥氏』部落的族長胥丹,兩人暗自嘆了口氣。
為何嘆息?無非就是帳中被繩索所綁的那幾名頭領,分別有一人是他們部落內的頭領罷了。
而羱族灰羊部落的族長齊穆軻卻是暗自鬆了口氣,畢竟他族內也有一名頭領參與了這項陰謀,只不過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祿巴隆未曾命人將其帶來而已。
那三名頭領,皆是羝族部落的頭領,綸氏、孟氏、胥氏,正好一個部落一名。
「肅王殿下。」轉身向趙弘潤行了行禮,祿巴隆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綸氏的薩因、孟氏的阿魯、還有胥氏的舒爾哈,三個……暗通羯角的叛徒。」
聽聞此言,孟良與胥丹兩位族長又是無聲地嘆了口氣。
而此時,趙弘潤則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不打算插手干涉,畢竟這件事有點敏感。
『交給你了。』
趙弘潤用神色示意著祿巴隆。
祿巴隆會意,事實上他傾向於這樣,即便就算是背叛者,那也是族人,倘若趙弘潤叫來商水軍懲罰這三人,就算在場的羝族部落族長們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是有點不舒服的。
但若是祿巴隆、孟良、胥丹親自來解決,這叫清理門戶,這才是合乎規矩。
「薩因……」
祿巴隆摘掉了薩因嘴裡的布團,神色複雜地注視著他,惆悵地說道:「前幾日,你與嘎契罕(祿巴隆的弟弟)都說我們不可能擋得住羯角的軍隊,斷定我方必敗。可如今,羯角的比塔圖在我雒城三戰三敗,已是窮途末路,你還堅持你的結論麼?」
薩因張了張嘴,臉上露出幾許驚慌。
其實也難怪,畢竟有多少人能想到,二十餘萬羯角軍居然會在三萬魏軍與羱羝戰士的聯手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戰敗?
「(羱族語)族長,是我錯了,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肅王,您高瞻遠矚,我薩因知道錯了,懇求您讓族長饒我一回吧。」薩因連番求饒,見祿巴隆無動於衷,居然轉頭望向趙弘潤,求饒乞生。
雖然趙弘潤聽得懂羱族語,但即然已決定將這件事交給祿巴隆,他又如何好擅自插手,於是,他端起羊角杯故作飲酒,假裝沒有聽到。
而此時,祿巴隆亦喝止了薩因的求饒。
「住口!……薩因,你應該知道,叛徒會遭到怎樣的處罰。」
一聽這話,薩因不知為何面色漲紅,急切地解釋道:「不,不,族長,我從未有過背叛部落、背叛族長的念頭,無論是我,還是族長你的弟弟嘎契罕,我們只是希望部落能繁衍壯大……」
「住口!」祿巴隆沉聲喝止道:「就算你沒有背叛部落,但你與嘎契罕的行為,卻背叛了『雒水之盟』,背叛了肅王,背叛了在座的二十三位族長……叛徒,當處以『觝刑』!」
聽聞『觝刑』,薩因咽了咽唾沫,臉上露出幾分恐懼。
這讓趙弘潤不禁有些好奇。
後來他才知道,『觝刑』,
第443章: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