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戌時三刻左右,趙弘潤帶著宗衛張驁來到了屋外的庭院,正巧望見工部左侍郎孟隗與原鄢陵縣令裴瞻二人正在院中的石桌上對桌飲酒,於是便湊上前去。
&位好興致啊。」
孟隗與裴瞻轉頭瞧了一眼,連忙起身恭迎:「肅王殿下。」
趙弘潤招招手示意他倆坐下,旋即怪笑著故意問道:「長夜漫漫,兩位如何還不回屋歇息呀?」
孟隗與裴瞻對視一眼,均搖頭苦笑不已。
其中,孟隗更是哭笑連連地說道:「殿下何必明知故問。」
&王何來明知故問?」趙弘潤睜著故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其實他心中多少有數:這兩位文官,肯定是因為那各自屋內的羊舌氏家姬而備受困擾。
&下……」孟隗、裴瞻二人無奈地瞧著趙弘潤。
見此,趙弘潤不由地哈哈一笑,也不再戲弄這兩位了,只是在側耳聽了一會後,笑著打趣道:「也虧得兩位坐在這裡,還能秦安穩地吃酒。」
要知道哪怕是坐在庭院中,趙弘潤亦能依稀聽到那從某些房間裡傳來的,那勾人心魄的嚶嚶**喘息之聲。
想來,除了這兩位文官外,其餘將領,不管是浚水營、鄢陵兵還是平暘軍,那些將軍們可不像這兩位似的扭扭捏捏,他們毫不拒絕送上門來的美色,如今正在品嘗著楚國女人的滋味,也虧得孟隗、裴瞻二人聽到那些**喘息,還能心靜止水地對坐喝酒閒聊。
說到底,或許這二人還是抹不開文人的面子。
這不,聽著那些若有若無的**喘息,再聽到趙弘潤那打趣的話。孟隗與裴瞻二人對視搖頭苦笑。
他們倒是想回屋歇息,可奈何屋內床榻上還躺著一位呢,他們怎麼好意思?
用工部左侍郎孟隗的話來說,這種不成體統的事,那可是要被言官彈劾的。
而對此,趙弘潤倒是一臉無所謂:「本王不說。你二人亦不說,誰會曉得?」
孟隗、裴瞻二人對視了一眼,依舊苦笑著搖了搖頭。
見此,趙弘潤笑著打趣道:「如此說來,兩位是打算在這裡坐一宿麼?這天寒地凍的,哪有在屋內榻上軟玉在懷那般滋潤?」
孟隗、裴瞻二人都是年過三十的歲數,竟被趙弘潤揶揄地羞燥不已。
&殿下呢?」已近乎要惱羞成怒的孟隗開始反擊了:「既然殿下說得那般好,為何殿下卻在此處,而非是在屋內歇息呢?」
聽聞此言。裴瞻亦是一臉壞笑地看著趙弘潤,被孟隗幫腔。
豈料,趙弘潤聞言長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吶!」
正如孟隗、裴瞻二人的狀況一樣,眼下在趙弘潤所睡的屋內榻上,也躺著那麼一位侍寢的美人兒,並且,那位小美人還是羊舌燾特殊安排的。
一個名字喚作杏的小姑娘,羊舌一氏族長羊舌燾的孫女。
還別說。那個羊舌燾為了討好這些魏軍簡直就是不遺餘力,非但盛重地大魚大肉擺筵席招待。更在家中挑選美貌的家姬獻舞、陪酒伺候著,最後伺候到床榻上。
相信今夜過後,趙弘潤麾下的那些將領們,必定會對羊舌氏印象頗佳,畢竟征戰期間可沒有多少洩慾的機會,羊舌燾的安排。可謂是萬分契合了那些將領的喜好。
可在趙弘潤這邊,便發生了一個變故。
也不曉得是不是當時趙弘潤因為思念蘇姑娘而對那名陪酒伺候的美姬不大理睬的關係,使得羊舌燾心慌之餘恍然大悟,竟叫他年幼但分外標緻動人的孫女過來陪趙弘潤過夜,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可問題在於。那位小姑娘實在太小了,以至於當時趙弘潤發現了這個狀況後,差點被嚇傻。
因為他一問才曉得,床榻上那名脫得赤條條的小美人,今年才一十三歲。
我去!
當時趙弘潤險些暈厥。
雖然乍一看,趙弘潤今年十四,而那名叫做羊舌杏的小美人竟然才十三,似乎剛剛好配對的樣子,可唯獨趙弘潤自己無法接受這種觀點。
他恨不得派人將羊舌燾叫來痛罵一句。
什麼意思?
欺本王年幼麼?!
覺得本王這個年紀,就理當更適合歲數更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