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他怎麼看,而是父王孫權怎麼看。
「天下大同,何其難也。元遜,五十年太久,只爭朝夕。」
諸葛恪點頭附和。「殿下所言,乃是至理。事有緩急輕重,眼下之事,當以征戰為務。殿下萬金之軀,不可立於危牆之下,更何況是戰場,是以明君必有鷹犬之臣,爪牙之任。臣不才,願為殿下爪牙。」
孫登看著諸葛恪,眼角露出一絲笑意。諸葛恪又請戰了,他還真是鍥而不捨。既然如此,那就如他所願吧。「元遜的志向,我是清楚的,只是至尊一直猶豫,是以拖延至今。」
「殿下,現在形勢不同了,或有轉機。我聽文奧說,孫都督剛剛入宮請戰,要討伐陽新、下雉的山越。至尊雖然否決了她親自出戰的計劃,卻同意她的觀點,有意用兵。陽新、下雉乃是京畿之地,安危不容易輕忽,昨天就發生了山賊犯蹕之事,孫都督提議討伐,正是時候。」
孫登眉心微蹙,連連點頭。他沉思了片刻,敲敲車壁。
「去武昌宮。」
「喏。」御手應了一聲,揮起馬鞭,加快了速度。
路邊的一座望樓上,孫夫人看著飛馳而過的馬車,嘀咕了一句。孫登已經告辭了,曹苗卻還沒離開烏程侯府,他是想在這兒住一夜嗎?住一夜倒沒什麼,你倒是送個消息來啊,真讓我給你站一夜的崗?
這時,烏程侯府的望樓上出現了一個人影,向這邊招手示意。孫夫人目力過人,仔細一看,不禁啼笑皆非,隨即又惱羞成怒。
曹苗居然早就知道她在這裡。
即使如此,孫夫人還是不敢怠慢,下瞭望樓,來到烏程侯府前。曹苗正在門口等著,看到孫夫人過來,他翻身上馬,來到孫夫人面前。
「別下馬了,抓緊時間,去抓全大娘。」
孫夫人又驚又喜,一邊撥轉馬頭,一邊問道:「你哪來的消息?」
「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你就別問了。」
孫夫人無語,只能快馬加鞭,向曹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