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苗出神,青桃、紅杏都閉上了嘴巴,生怕打擾曹苗。
感覺到氣氛突然安靜下來,曹苗立刻警覺,拍拍嘴,打了個哈欠,做出犯困的模樣。
青桃、紅杏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青桃起身,吩咐紅杏去準備洗漱用具,自己到內室整理床鋪,侍候曹苗就寢。等她回到書房,紅杏還沒回來,只有曹苗靠著書案,一手支額,一手翻書,顧自出神。
「王子,今天由婢子侍寢吧。」青桃走到曹苗身邊,輕聲說道。
「不需要。」曹苗也沒多想,順口說道。別說他對還沒發育成熟的青桃沒性趣,就算有,今天也不行,晚上還要夜探韓東呢。
青桃伏在地上,叩了個頭。「婢子死罪,請王子責罰。」
曹苗停下了翻書的手,看著跪在面前的青桃。「何罪之有?」
「婢子愚鈍,實不知情。只是王子以往不好男色,一向由婢子侍寢,如今突然讓小奴代替婢子,想必是婢子侍候不周。」
曹苗揚揚眉,欲言又止。這可是個麻煩事,怎麼解釋這個變化,才能不惹人生疑?
他想了一會,不緊不慢地說道:「青桃,並非是你侍候不周,而是我好夢中殺人,怕無端傷了你性命……」
不等曹苗說完,青桃又說道:「既然如此,那婢子侍完寢便回外室,由王子獨眠便是。如此,大王或者家丞問起,婢子也好應對。」
曹苗暗自撓頭。青桃提醒的對,她自己怎麼想或許無所謂,王府里的其他人生疑才是麻煩。雍丘王府可不僅是他們父子,還有不少家丞之類的官員。這些人名義上是王府屬官,實際上都是朝廷委任的,誰知道哪個是耳目?
這年頭的貴族窮奢極欲,生活作風腐敗,放浪形骸,好男風的比比皆是。可他之前不好此道,突然變了性子,難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就算最後沒什麼事,也會引來別有用心的目光,對他行事多有影響。
可是,我實在對青桃下不了手啊。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營養又跟不上,瘦得像竹杆似的,小腰豈止a4,實實在在在只堪一握。是什麼樣的禽獸才忍心摧殘?
好吧,貌似那個禽獸就是曾經的我。可是今日之我,己非昨日之我,這事不能再幹了啊。
人總得有點底線不是?
曹苗的目光在青桃匍匐的身上來回掃了兩趟,心中一亮。「青桃,你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太好?」
青桃抬起頭,詫異地看著曹苗。「王子?」
曹苗收回目光,眉頭微蹙,露出一絲淡淡的嫌棄。「全是骨頭,硌人。」
「呃……」青桃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對。
曹苗擺擺手。「多吃點好的,養好了身子,再來侍寢吧。」
青桃低頭看看自己,哭笑不得。她沒覺得自己瘦了,她一直以為就這樣。可是既然曹苗嫌她硌人,不讓他侍寢,她總不能堅持說自己不硌人,可以侍寢?
這時,紅杏端著水盆進來,青桃順勢起身,與紅杏一起侍候曹苗洗漱。洗完臉,洗完腳,青桃又為曹苗擦拭身體。雖然已經是初夏,天氣漸熱,王府里卻沒有每天洗澡的條件,只能用布巾擦擦。
曹苗很無奈。他實在不習慣由兩個小姑娘幫他擦身,而且是全身,但他又沒有理由拒絕。
總不能說她們手太涼吧。
更要命的是,不知道青桃是不是故意的,特地脫了外衣,上身只剩一件不能蔽體的小衣,露出一身雖然營養不良,卻仍然富有膠原蛋白的膚質,在黯淡的燈下發出青白色的潤澤。
為了避免自己控制不住心裡的小野獸,被青桃看出破綻,曹苗只得無話找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青桃,聽說你會作詩?」
青桃一邊忙碌,一邊應道:「王子別說紅杏瞎說,婢子哪會作詩,只是兒時啟蒙,還記得幾句罷了。」
「你進府幾年了?」
「九年有餘。」
「還記得本姓嗎?」
正為曹苗擦背的青桃動作微滯,停了片刻,才又說道:「記得又有什麼用。身為官奴婢,這輩子想來是用不著了。」她看了曹苗一眼,抿抿嘴,又道:「除非王子將來繼承
第12章 小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