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殿中燈火通明,卻靜寂無聲。一筆閣 m.yibige.com時而就能聽到大燭炸焰的輕響。
四人隔案而坐,元嘉、元懌、高肇三人面色肅然,陰沉如水。就只有元雍,眼中充滿驚懼,臉頰不住的抽搐,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
誰都不出聲,就如這般,沉默了近兩刻,才聽元嘉重重一嘆:「便是枯坐到天明,又於事何補?都歇了罷」
元雍一個激靈,都帶了上哭腔:「那明日呢?」
「自是各司其職,該輔政就輔政,該領軍就領軍!」元懌低聲勸道,「陛下即稱不會怪罪,那就定不會怪罪,四叔又何必駭成這般模樣?」
放屁,這話你自己信不信?
元雍真想呸高肇一臉。
皇帝登其十一載,自甫承大寶的懵懂無知,到如今的一言九鼎。他們親眼見證了元恪是如何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其心性如何,這四人堪稱心如明鏡。
無恪奉「防患於未然,滅禍於萌芽」為至理,該下狠手時,從不手軟元雍懷疑,最多三日,或是一杯鴆酒,或是三尺白凌,就會送至自己府上
「那你待怎樣?」
高肇冷聲問道,「如元愉一般,一不做,二不休?」
「放放放放屁」
元雍嚇的直打哆嗦,只是兩個字,竟都說不囫圇。
「既無這個膽量,那就該怎樣就怎樣。老老實實辦你有差,領你的兵」
高肇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不是高某小覷於你:比之元勰,他如天雲,你若壤泥。就你如爛泥一般,陛下便是猜忌,也還輪不到你」
剎那間,元雍的一張臉漲的如同豬肝,嗓子裡「嗬嗬嗬」的喘著粗氣,像是瘋了一樣的朝高肇沖了過去,「孤孤殺了你」
太侮辱人了
高肇只是斜著眼睛,躲都不躲。只是五指輕撫刀柄,輕輕一抽。
「噌!」
刀刃只往外抽了三四寸,只是微微的一聲響。元雍卻似聽到了晨鐘暮鼓,忽的一僵。
一張臉由紅轉紫,由紫轉黑、由黑轉青,稍時,又成了白裡透紅。
元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但要說真拔出刀來和高肇拼命怎可能,爺爺還沒活夠呢?
元嘉似笑非笑的問著他:「不惱了?」
元雍一揮袖子,離高肇抽出少半的刀遠了些,臉不紅氣不喘的辯道:「孤不跟他一般見識!」
元嘉又道:「不怕了?」
元雍懵了懵:對啊,怎突的就不害怕了?
眼珠轉了好幾轉,心中浮出一絲明悟:自己連和高肇打一架的膽量都沒有,哪來的膽子造反,不就跟爛泥一樣?
高肇是想讓自己知道:皇帝早將自己吃的定定的
心中大喜不已,但臉面多少有些掛不住。元雍哼哼嘰嘰道:「姐夫你勸便勸,但話也太重了些」
「話若不重,如何讓你醍醐灌頂?」
高肇收刀回鞘,悠聲嘆道,「若陛下忌之,太尉為最,某次之,司徒再次之我等三人皆不懼,你何懼之有?」
元雍牙疼一般的咧著嘴:「但那趙綏娘卻是從孤府上走出的」
「那刺客之一的楊彪、公然污衊陛下並起兵的祖空,還是那畜牲座下的弟子呢,又能出何?」
元嘉肅聲道,「陛下洞若觀火,明察於心,自知此乃賊人慾讓我等同室操戈、自相魚肉的奸計,才好生安撫我等。
故而殿下一定要以大局為重,莫要自亂陣腳該上衙就上衙,該領兵就領兵,如此才不至讓賊人趁虛而入」
是了,自己若是為了避嫌而推三阻四,不敢上衙,更不敢領兵,那兵權比自己不知重了多少倍的元嘉和高肇又該怎麼辦?
元雍頹然一嘆,又咬牙道:「到底是誰?」
其餘三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
說句誅心的話,他們四位誰都脫不了嫌疑。包括元雍:誰敢保證他不是以退為進,在玩苦肉計?
再往下,有嫌疑的不要太多
「莫急燥,只要我等莫自亂陣腳,上下一心,全力相助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