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午。
田野里,兩把大傘分別綁在兩根棍子上,棍子則被釘在田埂上。
傘下,坐著三個人。
獨自坐一把傘下面的姚明月,汗流浹背,頭昏沉沉。
即便在傘下,她也覺得快熱死去。
她感覺,平生所受的苦,都沒來表哥家這些天受的多。
尤其是今天。
上午下過一陣雨,然後太陽變得更加毒辣,曬得人頭暈腦脹。
栗可欣盤膝坐另一把傘下,小臉上滿是汗水,草帽丟一旁,旁邊有個鋁製粥桶,她手裡則捧著鋁桶蓋子,蓋子裡全是粥汁。
粥桶裡面,放著幾塊冰塊。
兜著蓋子喝了一大口粥汁,小姑娘感覺渾身爽透。
「給我也喝一口。」新垣結衣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她也渴死了。
栗可欣趕緊又喝了一口冰涼的粥汁,才把蓋子遞給新垣結衣。
此時的新垣結衣也是滿頭大汗,不顧形象地直接拿袖口擦汗,然後迅速接過蓋子,兜起來大口喝。
栗可欣抱著粥桶,想直接兜著喝。
「唔唔~」新垣結衣一邊喝粥,一邊伸手阻止。
小姑娘這才放下粥桶,抬頭看向還在烈日下,拿著鐮刀,一把一把收割稻穀的王子安。
此時的王子安,上身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
忽地。
新垣結衣和栗可欣扭頭,朝獨自坐在隔壁傘下的姚明月看去。
不知道為什麼,姚明月突然就哭了。
「明月姐,你怎麼了?」栗可欣爬過去,關心問道。
新垣結衣也連忙擠過去。
姚明月趴著膝蓋,只是哭,不說話。
王子安聽到哭聲,割掉一把稻穀後,丟下手裡的活兒跑回來。
「怎麼了,剛才沒割到手吧?」王子安蹲一旁詢問。
姚明月趴著膝蓋搖頭,依然沒開口。
「明月姐肯定是累哭了,我第一年來的時候,也哭過很多次。」栗可欣說道,拿草帽給姚明月扇風。
「我也想哭來的,忍住了。」新垣結衣的氣色也不太好。
這真不是人幹的活兒啊。
山區,丘陵,這裡幾分地,那裡幾分地,農業沒法機械化。
即便可以,估計也沒多少戶人家願意花錢僱傭。
所以大家都是人工作業。
「你們回家去,等休息好了,表妹們也應該到了,幫我招待她們。不知道你們激不激動,反正我是很激動,都是一群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啊,青春和希望的象徵,只是看著,我就覺得人生充滿精彩,世界充滿光明。」王子安大概弄明白姚明月哭的原因後,笑著說道。
栗可欣嘟著小嘴說道:「子安,太陽這麼大,你還想多光明啊?我們都快被曬死去。」
王子安立即耷拉著腦袋:「也是哎,曬死去。」
新垣結衣沒回去的意思,打開手機,放音樂。
她放的是宋茜茜前天上架的歌曲——《天堂》。
這是上次宋茜茜過來時,拿回去兩首歌曲中的一首。
它衝擊風雲榜成功不是很快,直到今天才衝擊成功。
《天堂》是前世騰格爾作詞、作曲並演唱的歌曲,該曲獲第6屆中國原創歌曲金獎、第7屆全球華語音樂榜中榜金曲、首屆「金鐘獎」聲樂作品銅獎。
當初,騰格爾身居繁華都市,經常覺得生命不堪負重,活得疲憊、累與莫名的鬱悶。
每當鬱悶時,他便回草原「採氣」。
他說,草原是他的根,家是他的天堂。
草原雄渾、博大、豪邁,總之,回一次草原,他就陶醉一次,如同自己縱身馬背揚著鞭兒馳騁大草原。
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驅趕疲憊、振作起來。
草原的美,那是一種天地人和的美,純自然的美。
人們常常感到用語言無法描述,語言在草原面前都顯得有些蒼白。
如今,草原上的植被破壞得很厲害,草原沙漠化嚴重。
這首歌,喚醒了人們熱愛自然、保護草原的意識。
宋茜茜的《天堂》,不僅讓觀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