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等皆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有本事就來呀?說的比唱的好聽。」
「來就來,老子怕你不成。」留著絡腮鬍的大漢也是氣性上頭,揮舞著流星錘就朝南知意沖了過去。
南知意嘴角勾起,單手取下隨身攜帶的骨笛吹奏起來。
悠揚的笛音響起,絡腮鬍男子的四肢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扭動起來,四肢翻轉咔擦咔擦作響,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上。
他呈一個詭異扭曲的姿勢躺倒在地。
其他眾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一股寒氣從腳底攛到天靈蓋,冷汗直冒。
這時隱在人群的和事佬開始登場,「各位大俠冷靜冷靜,我們千萬不能著了那妖人的擋了,意氣用事,白白犧牲。」
「正邪不兩立,我們終將有一天可以為項莊眾人討個公道的。
如今各位大俠皆不在,我們還是先行離開,再做打算吧?」
自知不敵,心神膽怯的人在他的三言兩語之下,開始動搖。
偽君子們也大義凜然的議謀起了撤退,「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可惜戰鬥已經打響豈是他人能夠輕易決定去留的。
「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嘛?」南知意手持長笛,懷中抱著少年。
紅菱在他的周圍翻飛著,風聲鶴唳伴隨著銅鈴之聲,一座大陣赫然成型,瞬間將眾人囚困其中。
「當初你們對於千峰上莊被屠一案,選擇了閉嘴冷眼旁觀。
如今卻對項莊一案咄咄相逼,怎麼覺得我們是軟柿子好欺負是嘛?」
南知意將少年安頓好,悠閒的來回踱著步。
「今天既然都在,也就不用我特意去找了,我倒要聽聽你們有什麼冠冕堂皇的藉口推脫?」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何必讓仇恨蔓延呢?」
突然一道金黃色的人影從遠處疾馳而來,正是一手持法杖,一手持佛珠,身披紅色袈裟的普羅寺方丈了空大師。
南知意一個閃現懸停在半空中,擋住他結印破陣的手勢,毫不客氣的反懟回去。
「老禿驢,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若屠了你的普羅寺,你如果還能大義凜然的選擇原諒勸我,我就答應你放下屠刀怎麼樣?可要試上一試?」
了空睜開眼,銳利的眼神一閃而逝,手指撥動著佛珠,帶著看透一切生死的淡然。
「施主,何必將無辜之人的性命牽連進來呢?」
「他殺掉項莊是我們有目共睹的事實,暫且不提之前的千峰山莊還有諸多疑點。
就他滅別人滿門,連弱小的稚兒都不放過的行徑,我們說他是妖魔有何不可?」
南知意把玩著手中骨笛,聽到他的話大笑起來。
「哈哈~~,什麼是正什麼又是邪?你說正便是正了,你說邪便是邪。那我還說我是正 ,你是邪呢?」
「正與邪不過是勝利者書寫的罷了。
你信不信我若屠了你們,在遮住世人的眼睛,捂住世人的嘴,讓人傳頌於我的豐功偉業。
我便也是正義的使者,而你們也竟皆成為了妖邪。」
南知意的笑聲戛然而止,冰冷的眼神掃過在場忿忿不平,恨不得將自己剝皮抽筋的正義之士。
「你們既然無法公正的為我們主持公道,那我們自己為自己討回公道有何不可?」
「南宗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沒有放下。」
了空淡漠的轉動著佛珠,不急不緩的感慨道。
沒想一個稱呼,卻一石頭激起千層浪,下面的所有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我還當哪裡新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