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荒唐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才停歇。
黎呦呦來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
房間的水也不知道叫了幾次,千羽鈞軟趴趴的躺在南知意懷裡昏昏欲睡,任由著他給自己清洗。
「阿意你說,你為什麼喜歡我呀?」
「初見驚歡,乍見怦然,久處……」
「久處生厭。」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久處入心,永難忘。」
「果然,我們是天生命定的伴侶。」千羽鈞小聲的嘟喃著,才心滿意足緩緩睡了過去。
南知意溫柔的輕吻著他的額頭,透過窗扉看著屋外皎潔的月光。
「宗主,正道的人快打到宗門前了,你也該回去了?」
「不用,我到時候跟他們一起就是了,宗門內的事務有碧水姑姑處理,沒問題的。」
南知意背對著千面,抬頭看著被烏雲遮住的月亮,眼下投下一片陰霾。
「這些年來本座一直在想,老宗門遺址雖說並不是完全與世隔絕,但也三面環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
況且我們從小皆習武,雖說雙修是上不得檯面上的骯髒功法,但卻是已然算的上捷近,全武林能勝過我們宗門不過寥寥無幾。
他們都自詡正道俠士,自視甚高,應當不會參與屠宗之事來才是。
他們幾個烏合之眾怎麼可能奈何到了我們?你說是不是背後有什麼人在幫他們呢?」
「根據我們調查到的不是說是因為宗門內出了內鬼,老宗主他們才遭此毒手的嘛?」
千面驚疑不定的走到他身後,表情沉重。「還是說宗主你找到新的線索了?」
「有些猜想,不過還需要更加確鑿的證據。」南知意手指轉動著骨笛若有所思,轉頭臉上的嚴肅不見,帶著盈盈的笑意,「本座聽說你跟黎公子近段時間走的倒是挺近的呀?怎麼喜歡他?」
「哪有,只是之前承蒙他相救頗有好感罷了。」千面臉上帶著些不自在的羞赧,眼神飄忽的解釋道,怕他不信繼續補充。
「而且黎公子為人坦坦蕩蕩,俠肝義膽確實是值得深交的好人。」
「不論你是想把她當做朋友亦或者雙修伴侶本座都不介意,但是別忘記有的話可以說,有的話不可以。」
南知意淡笑著點了點頭,出於朋友的情誼提醒道。
千面聽到他的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立刻單膝跪地,鄭重的低頭行禮,表明心意,「弟子永遠不會背叛宗門的,還望宗主明鑑。」
南知意緩緩走上前,輕笑的將他扶起,眼中的暗色一閃而過,「好啦,好啦,都是朋友,別動不動就下跪的,搞得這麼嚴肅。
不知道還以為本座是什麼不會體恤手下的惡人。」
千面冷汗直冒,惶恐不安順著他的動作起身,強撐起一抹笑意。「宗主說笑了,你待我們最是寬容,友愛的了。
平時沒事還會指導我們的練功不足的地方,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找你也最是有用。
大家都很感激愛戴你的,怎麼會是惡人呢?」
「你呀,少貧嘴了,他們背後怎麼議論本座,本座不知道嘛?什麼喜怒無常的殺人魔,變態狂,沒有感情的殺戮兵器等。
這些本座都不在意,只要你們沒有二心,不過是抱怨兩句,本座就當不知道算了。
但若有二心的話,本座的手段你們也是知道的,刀山,火海,蛇窟……
本座想他們都不會想要看到是吧!你平時也敲打敲打點,畢竟夫君看到了要說本座治理不嚴了。」
「弟子明白了,弟子馬上去處理。」說完千面逃也似的朝遠處飛奔而去,心裡叫苦不迭。
碧水姑姑喲,這可怎麼辦呀!少主他開始懷疑起當年的真相了……
「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