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憑直接潛行到朱雀宮庭外,遠處仙弈谷的隱隱嘈雜聲已傳入耳中。他不敢猶豫,快步進入宮中,三步兩步來到師尊的內室門前。
他推開房門進入奉玉房內,只見那小道士仍然未回,馮憑心想時機難得,一眼看到屋中一角奉玉的儲物櫃。便打開櫃門,伸手入懷取出三塊符牌和那兩把青銅器順手扔了進去。隨後轉身出了朱雀宮。他心中暗暗想道:我是不是有點兒忒邪惡了?
此時他感覺到懷中的絲囊內突然有一絲震動,猜測應該是因為自己救出了師父《因果冊》又有賞賜了。心中不禁一喜,腳下加快了步伐。
此時已過卯時許久,馮憑在山間能看到零零星星早起的道徒走出他們的寢室小解和洗漱。仍不時有道徒向他打著招呼。
現在他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看到自己此時易容後的形象,便飛快地向回走,很快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房院落,一頭鑽進寢室外的茅廁,匆匆換好衣物並迅速地褪去全部易容的化妝。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一切都恢復停當後才走出茅廁,卻正好遇到正好起來如廁的彭大同。
彭大同看著馮憑微微一笑道:「馮師弟精神頭好旺,臨近大比前夕都能悠閒一宿。佩服!佩服!」
馮憑不知他看出了什麼,只是不置可否地無語一笑,與他擦肩而過。
進到屋內,住在另一房間的宋雲飛此時也已經起床,他見到馮憑,便跟著他進到屋中,見屋中現在只有仍然躺在床上睡著的馮羕,便低聲對馮憑說道:「馮兄去哪裡了?怎麼一夜未見你的影子?」
馮憑心說要要想瞞住眾人看來真是沒那麼容易,也低聲對宋雲飛說道:「你注意還有誰發現我一夜沒有在屋?」
宋雲飛想想說道:「我半夜起夜時遇到彭大同也正好起來出恭,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旁邊馮羕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道:「集體生活,哪能瞞得了任何事?只希望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說破就萬幸了。」說罷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這時,山間已是紛亂嘈雜亂成了一片。
……
抱朴子一早便被屋外嘈雜的鼎沸之聲驚醒,這位閱事無數的道尊一聽之下就斷定山中肯定出事了。他起身穿好衣服,這時葛道望也穿束整齊進到他屋中。他對葛洪說道:「叔父可聽到……」
葛洪打斷他的話說道:「山中定是出了大事,你去外面打探一下。」
葛道望應了一聲推門出去。不一會兒,整個王母山都人聲鼎沸,異常嘈雜起來,全不像之前幾天的清晨那般靜謐安詳。
葛道望沒過多久就回到屋中,對葛洪說道:「侄兒已經打探清楚,昨夜有人夜闖困魔洞,救走了一個王母山關押的重要囚犯。現在劍雲閣道尊已經傳令全山戒嚴,劍雲閣巡檢房和所有武道都全部出動,正在搜山嚴查。」
葛洪點點頭,心中想道,如劫獄的人有本事能進入困魔洞,而且從洞中救人出去,現在恐怕早離開王母山了。他抬頭看著葛道望問道:「你打聽到是什麼重要囚犯了嗎?」
葛道望頓了頓說道:「大家只是猜測,似乎是……」說到這裡便停住了話。
葛洪目光凝重地盯著葛道望低聲說道:「是他?」
葛道望點點頭低聲答道:「正是!」
葛洪一驚,隨即說道:「我們的人……」
葛道望說道:「叔父放心,我剛剛去他們寢室查了一下。我們的人都在,一切正常。我聽傳言說,劫獄者是他們王母山中的自己人。不過劍雲閣的閣老仍然懷疑與昆奴童叟有關聯,已經暗中將昆奴島的人監視起來了。」
葛洪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有道派和劍雲閣的內部裡應外合?此次來山與會的門派中有人會對戴浩天感興趣?
他隨後冷笑了一下,心中想到:他們現在還沒有懷疑到羅浮山,但隨後會怎麼樣就難說了。雖說傳言是他們自己人劫的獄,但在這大比之日,各派道眾匯聚王母山,說是外面的門派藉機渾水摸魚也不為過。如果說最關心這戴浩天安危的,莫過於我羅浮山的馮憑了,只不過現下沒有人知道這一層關係罷了。一旦劍雲閣知道這裡有一位戴浩天的拜師弟子也在王母山,恐怕任是哪個劍雲閣的閣老道長也不會淡定了。
葛洪想到此節,心中實在放心不下。他起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