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了兩天,五合門和王家為首的四方勢力依舊毫無半點動靜,就在昨晚,楊洪德收到了溫安的來信:一切安好,暗中跟蹤的人在他們離開當日午後就已撤去。
似乎一切都在好轉,但沒有人因此而放心,總覺得可能隱藏著陰謀。就連楊洪德這種老江湖也有些犯迷糊了,隨著日子過去,青冥門的弟子逐漸返回,青冥門的實力只增不減,難道他們想連同弟子一起連根拔起?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但那些弟子對他們能有多重要?未必!
青冥門的其他人也同樣疑惑,有人想去抓個舌頭來問問,但那些人也變得賊精,見來者不善就遠遠躲開,在一個青冥門執事孤軍深入被打傷之後,門內之人也只好熄了這門心思。
楊雲清雖然心中疑惑,但也並未閒著。這兩日他和匠人們一起,不僅將火硝雷的布置進一步完善,而且打造了許多簡易的弓弩和投石機,不求多麼精良,只要到時能夠一頓亂打,儘可能的把他們壓制住,分去他們的注意力即可。到時候火硝雷一炸,將少有人能逃過此劫。此處乃是百丈高崖,連楊洪德都說自己跳下未必能安然落地,更別提那時情勢危急之下、那些實力不如他的人了。
楊雲清最擔心的不是對方有多少人,而是突然出現一位先天強者。對方後天九重、十重天的人再多,在百丈崖那種地勢下也難以發揮,而先天境界的人,已經是另一個層次。楊洪德給他們的命令是:我在崖上喊一聲「逃」,你們便逃,不要猶豫,不要回頭,也不要顧及身邊倒下的兄弟,只要有一人活下去,就是楊家的未來。
這日午後,青陽縣的南城門口走進一人一馬,立刻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此人身材矮胖,面色紅潤,但其鬚髮皆白,顯然是一位老者。老者的衣著舉止就該偏於穩重,但其穿著花哨不說,畢竟會因習俗愛好有所不同,可以理解,但其目光輕佻地在女子身上打量,隱隱透著淫邪之色,如此就引來了許多人的厭惡。
他身後的紅色大燕馬在咬過一匹母馬的脖子之後,竟還與其主人對峙一番,然後才揚著頭顱離去。它用頭拱了拱老者的手臂,旁人以為它頗通靈性,就聽見老者旁若無人的笑罵道;「你這色胚!這才幾日不曾交配?那種貨色你也能看上了?!」
老者的話自然引起許多人側目,但他渾然沒有看見一般,依舊帶著莫名的笑意。驀然,他看到一道凹凸有致、極為曼妙的背影,就朝那邊走了過去。
「娘子,這朵珠花,我給你帶上如何?」
有丈夫的?小娘子更別有一番滋味!胡笑虎想起前些日子初入關之後,從一處小門派中搶來的小娘子,愣是足足在她身上耽誤了數日,最後才將其殺了。此時想起,他的又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朱游武剛偏過身,就發現有一道火熱的目光盯著自家娘子,頓時怒從心起!
「相公,算了!」那女子也察覺到了,連忙拉住自家相公。
胡笑虎此時看見那女子的面容,頓時面露遺憾之色,這普通的面相真是可惜了那曼妙的身材。
朱游見他面露失望之色,豈不知他心中所想?哪裡還能忍?!七重天的氣勢爆發出來,手中的珠花捏得粉碎,怒喝道:「一對狗眼往哪裡看?」
胡笑虎哂笑一聲,轉頭離去。
朱游見他蔑視自己,心中怒火更甚,當即掙脫娘子的手,一拳朝其背後打去!這一拳乃是含怒而發,沒有半分留力。
周圍人見了暗自心驚,這老者恐怕性命難保!
朱游一拳打中胡笑虎後背,卻感覺如同打在一道疾速迴旋的水流之上,右手拳勁被帶得一邊滑去,接著胸口便如同重錘擊中,接著眼前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胡笑虎理了理衣袖,昂首朝人群外走去,竟無一人敢阻。
連實力強勁的朱游都被被輕易打飛在攤鋪上,他們自認肯定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們是來看熱鬧的。巡邏的士兵很快就來了,儘管朱游和娘子說明了情況,也有旁人作證,但也必須前往衙門做個筆錄。他們沿路走至半途,朱游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倒地不起,差頭趕忙上前查看,卻發現他已無生息。
「朱家娘子,這……這可與我等無關啊!」差頭說道。
「我知道。」柳茜雲良久才回過神來,看起來已無多少悲傷之色,但她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