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道:「哪裡有最合適呢,我們老家有句話,叫該出手時就出手。」
張儀扭頭看看他:「出手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凡笑笑:「能讓麒麟大相猜疑,挺好的。」
見他並不回答,張儀道:「雖然不知你到底藏了什麼秘密,但你的到來,想必要點燃一把火,我倒想看看,這把火會如何燃燒。」
江凡笑道:「張相就是心思太多,我就不能單純求官?」
張儀微哼一聲:「你這般說法,三歲小兒會否相信?」
江凡緩緩道:「正如以前所說,三歲小兒不信,可你我並非三歲小兒」
張儀道:「皇庭,泰岳,比你想像中要水深的多,希望你擔得起你的莽撞。」
江凡看看遠方:「有些事,莽就完了。」
張儀沉默片刻,目光也眺望遠方:「家父可好。」
江凡道:「相爺放心,能吃能睡,教導著五百弟子,日子很舒心。」
張儀道:「替我帶句話給他,隱退就好好隱退,天下總會改朝換代,新人也總會取代舊人,何苦揪著不放。」
江凡輕笑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是真關心他好不好。不過,身為徒兒也要替師傅說句話,天下從來沒放過他,你讓他如何放下?」
張儀沉默不語,片刻,目光轉向那棋局。
「江凡,此棋未半,將來可願與我下完?」
江凡想了想:「你身為泰岳行走,我身為宰輔弟子,理當奉陪。」
張儀轉過身,大步而去
「江凡,天下五國,你我各執一子,終要見個分曉。」
江凡沒有回身,直到他背影消失,才凝視那棋盤喃喃道:「你——我,各執一子?」
——
英王還是一如既往的爽朗,見到江凡就哈哈大笑著拉著他的手入座。
「隨口一說而已,鎮西王還真來看望本王了。」
江凡含笑道:「此乃禮數。」
英王笑道:「我倒是希望以朋友身份。」
江凡道:「殿下貴為親王,江凡不敢僭越。」
英王擺擺手:「親王就不配有朋友?反正我很欣賞你這人,咱們慢慢相處。」
江凡笑了:「殿下,恐怕要以後再找時間,江某出來多日,該返回了。」
英王道:「鎮西王忠心大秦,秦國君可喜可賀。」
江凡正色道:「為人臣,自當忠君之事。」
英王卻微微探身:「但是,本王既然拿你當朋友,就得奉勸你一句啊,你接下鎮西王爵,封為監國聖使,可要多想想,此舉,秦國君會如何看待」
「哦?」江凡神色一動:「殿下此言,江凡不解。」
英王直起身子:「一山二虎,一國二君,鎮西王不會想不到。」
江凡皺起眉頭:「殿下此言江凡不解,一國二君從何說起?秦君實乃秦君,我乃大周一個無實際封地的爵位,監國聖使也不過代聖地行使監察之權罷了,哪裡衝突。」
英王語重心長道:「就怕別人不這麼想,世上的事兒啊,就是這麼麻煩。」
江凡道:「殿下多慮了,江某能來,自然得到我君上首肯,君上雄才大略,不至於如此無量。」
英王哈哈大笑:「這便好,這便好,本王只是關心朋友,隨口一說,鎮西王識大體,明事理,本王就放心了。」
江凡微微拱手:「自然應當知進退。」
英王滿意道:「很好,不過,還有一點,作為朋友,我也得說說,日後做事要小心穩妥些。」
江凡神色一動:「請殿下提點?」
英王道:「泰岳那幫老頭子,從未承認嬴無雙秦國君王的合理性,卻承認你這個監國聖使,將來做事,難免多有不便啊」
江凡微微沉思道:「這也是江某不解的,陛下讓我去爭取這監國聖使,到底何意呢」
英王眼底掠過一道不易覺察的光芒,卻笑道:「陛下自有聖意。不過秦國既然有了太華聖女,多個監國聖使也說的過去。」
江凡略顯尷尬:「殿下知道,這聖女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