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像中要恐怖的多,恐怕真正的蓋世無敵,天下第一,說的就是這位。」聞人仲達不勝嚮往道。
聞人風流不無艷羨的看著江凡:「這小子,好運氣啊,大相,道尊,文聖,醫神皆為其師。」
張之陵道:「無需羨慕,他要擔的責任太大,便該有這等氣運。但要當真說為其師」
他搖搖頭:「天下無一人可稱此子之師,我們也不過能於某一方面加以指引罷了。」
聞人風流吃驚道:「如此推崇這小子?」
張之陵道:「不然為何如此看重,他仿佛自世外而來,所思所行皆不同於世,這才是他最強悍的地方,或者,連天人也無法看透,而要破局,豈非正需要超脫局外之人。」
聞人風流連連點頭:「宰輔這麼說,我倒是理解了。不過老頭子,剛才你是否下手過重?」
聞人仲達道:「沒辦法,不突如其來下重手,很難發現問題,即便如此,還是沒能逼出來什麼,唉,心中難安。此子逆天,若為禍,天下何人可制。老酸腐你雖然說其心性如何,但人會變化,而且這種人太過擅長隱藏,一旦時機來臨,說不定會如何啊。」
張之陵淡淡道:「理解,所以,我等也從未將這些告知於他。先走著看吧,若此子為天命所系,實乃人間幸運,但若其將來為禍,老夫等人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除之。」
聞人仲達道:「希望如此,所以,我還是要選擇更穩妥之人。」
張之陵道:「這次歸來,你也該正式走上這條路,該去皇庭保那位太子了,但在走之前,還得先幫這小子揭開黑金古書之謎。」
聞人仲達點點頭,眼中卻流露出悚然的目光:「我那蒼陵徒兒曾憑記憶描摹下拓本,但此間記載屬實讓人匪夷所思。」
張之陵目光一動:「究竟是什麼,讓你如此動容?」
聞人仲達目光幽深,許久方才緩緩道:「似是關聯某種聞所未聞之大陣,可挪移乾坤,顛倒陰陽,打開某種通道」
「通道?」聞人風流一愣。
聞人仲達凝重道:「大致是這個意思,然則按其意思,這通道似乎非尋常通道,仿佛可通往另一方世界」
聞人風流和張之陵齊齊吸了口冷氣,張之陵按下起伏的心緒:「另一個世界怎可能有另一個世界?是某種秘境吧」
聞人仲達搖頭:「不知,此黑金古書缺了中間至關重要那一頁,無法解析。」
聞人風流蹙眉:「江凡,為何如此執著要解答此事?」
張之陵目光聳動:「不清楚,但他似乎知道些什麼,異常執著,或許和他的秘密有關」
「秘密?他最大的秘密便是皇太孫,還有什麼更匪夷所思的?」聞人風流有點迷惑。
張之陵搖搖頭:「才學、格局、理念。皇太孫回歸之後,卻意外失憶,而在其腦中莫名多出無數奇學,無數新穎之思,有些甚至與算了,這總歸是個謎,張某隻覺得,他像太孫,卻又不像。」
聞人風流轉向江凡,目光微微閃動:「這小子的確很神秘啊」
凝視一陣,他終於回過神,「想不到,我聞人風流也一百來歲的人了,原以為世上沒什麼大不了之事能讓我意動,但今天居然聽聞這驚天之秘感慨萬千吶。」
聞人仲達淡淡道:「比老子我還差得遠,當年我就沒那般動容。」
張之陵嗤笑:「算了吧,你用了足足十年才算接受這一切,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聞人仲達一貫嚴肅的表情竟然有點訕訕。隨即長身而起:「不說了,那小子快醒來,你們先走吧,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
張之陵微微一笑:「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聞人仲達點點頭,看向聞人風流:「我兒,可還有什麼問題?那小子快醒了,許你再問一個。」
聞人風流沉思片刻,緩緩道:「有許多想問,但最重要的問題,不過是敵人在何處?為什麼?敵首為誰?可惜似乎沒人能回答」
張之陵搖頭:「確然,此乃最無法回答之問,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都不知道,或許連孫老都無法回答,這也正是我們最被動、最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