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家人湊在一起用了十六年來的第一頓團圓飯,至於那些庶子庶女及其妾室自然是沒有資格和他們一起用的,事實上,秦家真正當家作主的人,所有人背地裡都清楚,不是秦乾章,而是秦天朗,如今五年後再次出現在這些人面前,那深沉而內斂中透著淡淡血腥味的墨色瞳孔,讓所有的人都心中暗自震驚和驚懼。
後花園的涼亭內,三人坐在石桌前,面前放著幾種精緻的點心和裊裊香味的茶水。
湖心亭三面環水,水塘中荷葉密密麻麻的漂浮在睡眠,荷花的花瓣還有幾片或粉或白的垂在蓮蓬頭上,在緩緩的秋風中逐漸的凋謝,而遠處岸邊的院子裡,卻有各種不懼秋風的百花正在傲然綻放,把院子裡的邊角都蔓延開淡淡的香味,偶有風吹過,會看到花瓣或樹葉在秋風中打著旋轉,等風停,不知道落在哪一個角落。
臻首輕輕的靠在秦天朗的肩頭,鼻翼見隱約能聞到一種血腥味,她知道那是錯覺。
但是即使知道是錯覺,她也認為,在邊關的時候,大哥定然是經歷了很多次或大或小的戰役,如今能活下來,完全就是他自己的能力。
「大哥,你為何五年沒有回家,娘的身子我的醫術不夠,還是回來的時候師傅給我藥帶回來的。」說完嘆口氣看著軒轅澈,苦笑道:「大師兄,對於救人,我似乎更擅長害人。」
軒轅澈眼光柔和的看著她那張傾城絕色的嬌艷,笑道:「爹不是和你說過,人生苦短,但凡能有一技之長也是好的,何苦要強求太多?再說只要能善加利用,害人的毒藥也會有救人的時候,二弟對於藥材有著別人難以企及的靈敏度,咱們對於哪方面資質平庸也是無可厚非的,你的武功比二弟高出很多,這點也應該很自豪了。」
秦天朗聞言,扭頭看著靠在自己肩膀嘟著紅潤小嘴的妹妹,問道:「璇兒居然還會武功?」
「前幾年大哥去軒轅谷的時候還在昏迷,醒來後也沒有住幾日就離開了,好像不知道。」秦璇笑道,「我懂事的時候,就跟著師傅師母學武功,最開始只是為了強身健體,不過後來覺得只要武功練得很厲害了,以後就不會被人欺負,說不定還能保護家人,所以也就堅持下來了。」
軒轅澈在那邊看著秦天朗略帶詫異的表情笑道:「有時候就連我在這丫頭手裡都討不到便宜,我爹說,璇兒的武功足以列入天下前十了。只是璇兒,任何事情不是只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是,大師兄好煩哦,這句話師傅師母都說的我耳朵長繭子了。」
「就算是長膿包你也要聽著,世間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但是說難卻也格外的難,外面不比軒轅谷,和你讓你為所欲為。」
「……等等,軒轅大哥,這為所欲為,是什麼意思?」秦天朗看看對面的軒轅澈,再看看旁邊的妹子,總覺得剛才那「為所欲為」這個詞,軒轅大哥定是說錯了。
軒轅澈有些憐憫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秦天朗,心裡暗忖:無知原來是那麼的幸福。
秦璇生怕大師兄要說出什麼端她老底的話,坐起身子給他們各自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秦天朗一杯,另一杯直接送到軒轅澈面前,她的動作很輕,但是杯子中的一滴水卻飛快的濺起,然後衝著軒轅澈的眼珠子就去了。
軒轅澈微微偏頭,躲開那顆水珠,然後故作姿態的摸了摸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嘆口氣道:「多謝小師妹,大師兄正好口渴了。」
「那大師兄就多喝點,不夠的話讓下人再重新烹製。」但是眼神卻躲著秦天朗,兇狠的看著軒轅澈,用很低的聲音道:「敢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師妹的功力看來還是不到家。」否則的話,這點小事都忍不下來,進宮之後可是讓人憂心了。
秦天朗蹙起眉頭,「女孩子有點防身的本事就可以了。」
「我也覺得大哥說的很有道理。」秦璇笑眯眯的點點頭。
軒轅澈在那邊暗自搖頭,既然秦天朗願意糊塗,那就繼續糊塗吧,別到時候看到這丫頭的真性情被嚇壞了,他可是一點都不負責任的。
不過這丫頭回來也正好,若是繼續留在軒轅谷,妙兒那丫頭指不定會被她薰染到什麼程度,就這樣那丫頭都已經慢慢的不服管教了,讓爹娘頗為頭疼。
只是爹曾經說,
第012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