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恆能做到這個位置,必然不僅僅是靠著所謂的關係,而是因為有能力,才能有關係。
只是太后這簡單的三個字,蔡恆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他看著那禁軍碰上來的漆黑錦盒,打開來,那裡面只放著一個小小的墨色瓷瓶,看樣子還是被封的很是密實,一看就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
他眼神冷冽的看著太后,動作卻很是恭敬,「敢問太后娘娘,這是何物?」
太后支支吾吾了兩秒,才故作高傲的道:「這是哀家的物件,蔡大人未免有些太過放肆了。」
蔡恆見她不肯合作,也沒有繼續和她糾纏,對那侍衛到:「送去給葉太醫瞧瞧,裡面裝的到底是何物。」
「是!」
眼瞅著那盒子被人直接捧著離開了,太后的身子都隱隱的顫抖。
她不甘心,明明已經找大國師測算過,大國師雖說她最近有難,卻沒有血光之災,她就沒有太過在意,而且那匣子早就讓她派人埋在了後面的地下一米之深,若是沒有人引路指點,別人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
但是她覺得不可能,處理匣子的人明明就是她宮裡的陳總管和孫嬤嬤,這兩個人都是她的心腹,是絕對不會背叛她的。
到底是如何出現在了她的宮裡。
等葉太醫看到那個匣子的時候,他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先將那東西倒在一個白底蝶兒里,上面還覆蓋了一層油。
禁軍看到那倒出來的液體居然是泛著黑一般的紅,而且最開始還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帶著些微的甜膩,隱約還透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他很奇怪,明明是兩種不相干的味道,為何居然能混合到一起。
「葉太醫,這到底是什麼毒藥嗎?」
葉太醫捋著鬍鬚,臉色嚴肅的點點頭,「自然是毒藥,而且還是劇毒。」
「果真是毒藥?葉老,下官瞧著這種毒藥顏色極其額兇悍,而且味道也是有些詭異,到底是什麼?」旁邊,一位年約三旬左右,尚算年輕的太醫靠過來。
「老朽畢生鑽研醫術,對於毒藥倒是涉獵的不多,但是這種霸道的顏色,卻能猜出個七七八八,陸太醫可看過《軒轅藥經》?」
「自然是看過的。」
「藥經分為藥毒兩部分,而在毒經第三卷記載,在南海之濱,有一孤島,島上只有書中相生相剋的草藥此消彼長,連雜草也無,其中有一位,被軒轅神醫稱為婦人愁,只因其研磨出的汁液,紅中透黑,與男子毫無作用,但是對於女子確是大崩之物,娘娘想必就是接觸了這個,才累至腹中公主不保。」
「可是葉老,娘娘的一應飲食都由宮人專門檢驗,這種既然是劇毒,自然是不可能察覺不到,而且這顏色也著實是太過霸道,按理說不應當啊。」
葉太醫微微眯起眼,然後從旁邊取來一根銀針,探進那猩紅之中,稍微去過,銀針居然毫無變化,這讓旁邊的陸太醫變了臉色。
「無法察覺?」明明是劇毒,居然連銀針都試不出來?
「是了,老朽自從娘娘懷上龍嗣,就三日一脈,初時娘娘的身子無礙,公主健康,但是隨著時間漸漸地增大,府中的孩子反而越來越有虛弱之象,直至產前三日,娘娘腹中的公主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
「葉老,既然是大崩之物,為何娘娘毫無變化?」
「藥量不夠,正好比若是加入這種毒藥進飯菜,必然不是每一道菜都可以,否則的話如何看不出,或許正好那道菜娘娘用得少,才倖免躲過一劫,而且這毒藥的毒性不止如此,若是真的發生大崩,恐娘娘的身子再也無法孕育子嗣了,可謂是九死一生。」
既然查出來娘娘確實是中了此種劇毒,那禁軍就趕忙馬不停蹄的趕往壽康宮。
蔡恆聽到這番結論,二話沒說,讓人牽制著太后,就往棲鳳宮去了。
國師府,清驍面前擺著詭異的棋局,棋局上面和平時雙人博弈的對局根本就完全不相稱,但是只是看著那盤棋局,稍微懂棋的人就能明白,這黑白之間藏著無盡的殺機和血腥。
「少爺,宮裡的陳公公求見。」一個藍衣小廝,小跑著進來。
清驍抬頭,那張精緻的五官在陽光下閃動著瀲灩的光芒,薄唇卻微微的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