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瘋被嚇得不輕。
他哪裡知曉,會有人突然從他頭頂落下。
幾乎是條件反射,他抬手雙手推向那道身影,後者豈又哪裡料到廖一瘋會突然出手。
「你去管那群百姓作甚,身後不是還有追兵嗎?」
無論葛地鼠怎麼攔,依然攔不住張天志的步伐。
張天志選擇上前,是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其實不然,要救人也並非全是張天志的注意,他懷中的小虎,在先前說了一句話。
『張大哥,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我毅然如此,若我不認識你,或許與他們一樣,能認識你,我小虎此生無憾。』
話是煽情了一點,可卻刺激了張天志的心。
他對天曦會的百姓有偏見,可這群百姓未必就是天曦會的百姓。
就如小虎所說,那群人無人認識張天志,就得不到張天志的援手,等待他們的只有一死。
小虎不認識張天志的話,也如百姓們一樣的無助,只能等候著死亡。
走動之下,張天志的腦海內全是張楓冉的話語,『所謂的天下第一,當真就是武功超群?大仁大義之情,就無關緊要?』
他見過洪陽鎮的百姓,看待家父的眼神。
除了崇拜之外,還有深深的敬佩與謝意,那些神色,遠比靈丹妙藥帶給人的感覺,更為振奮。
可偏偏為什麼他,就不能得到那種敬佩的目光。
越是這般想,張天志越想出手相助,奔到事發之地,老遠就看到一群婦女老少,他們全部跪在地面,雙手抱頭無助的望著那群塞外士兵。
葛地鼠站於張天志的身後,「算了,張大哥,就算了救了他們,未必能救得了其他人,這群百姓,明顯是斷頭山出來的。」
「斷頭山?」張天志側頭,不解開口。
葛地鼠點頭,「東邊地段,最大勢力就是斷頭山,這群百姓平白無故在夜裡被捉,想必就是塞外對其出手了!」
此話一出,張天志就算不想救,也得救了。
劉山如今與他勢不兩立,可那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麼可能刀劍相向,救下這群百姓,或多或少能得到劉山的諒解。
「你抱好小虎,我這就去拯救他們。」
「哎!我要如何訴說,你才肯聽...罷了罷了,誰讓你武功那麼厲害。」葛地鼠搖著頭,抱起小虎坐於小林邊,他嘴角揚起笑容。
張天志,還真是一個摸不透的主。
反觀百姓這邊。
塞外士兵僅有十人不到,他們一個個圍住這群婦女老少,要求她們全部跪在此處。
他們得令,不得放過斷頭山內逃出來的任何一人,至於斷頭山內部為何濃煙滾滾,他們才不想關心,殺戮使他們大為快活。
一刀砍死一位婦女,似乎不泄氣。
十多人,拿著刀劍,在那婦女的屍首上一通亂砍,硬生生將那婦女的屍首,砍得支離破碎。
一邊砍,他們一邊狂笑,將『殘忍』發揮的淋淋盡職,殘殺中原人士,讓他們大為暢快,才不管那些活著的婦女老少如何作想。
至於剩下的婦女老少。
她們哪見過如此嗜血的畫面,有甚者已經忍不住,爬在地面嘔吐起來。
「別殺了,求你們,別在殺了!」那老阿婆,終忍不住,跪地撲上前,抱住其中一位士兵的大腿,她哭嚷著哀求道。
士兵沉溺於殺戮之中。
殺戮的盛宴,帶給他們無盡的歡樂,他怎可能罷手。
反身一腳踢在阿婆的臉上,「滾開,你這老不死的東西,待會兒在砍死你!」
阿婆被踹到在地,她欲哭無淚,她抬起淤青的臉,望向身後的婦女孩童,她們只不過想找到一條生路,找到一個落腳之地。
斷頭山內,莫名出現一位持槍的少年,他怒火滔天,在谷內殺無赦。
她們不過是趁亂,逃了出來,沒想到出了山谷後,蒼天依然不給她們活路,讓她們遇到最為險惡的塞外士兵。
天要她們死,她們怎可能生還!
有婦女認命低頭,有婦女哭得昏天黑地,孩童們依偎在婦女的懷中,除了哭泣外,她們別無選擇。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