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天生的警覺,告知著紅鱔。
眼下之人,絕不簡單,不可莽撞與他對拼。
像紅鱔這類巨蟒,不僅有了自我的意識,甚至已經通靈。浮誇點來說,讓它繼續尚存幾十年,或許能飛入上天,修煉成仙。
這一切,不過是空想罷了。
它咬傷了小虎,望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小虎,張天志怒火滔天。
誓要將這條孽畜給斬殺。
被殺氣籠罩,盤旋於樹身上的紅鱔,不敢輕舉妄動,而張天志也不敢魯莽出手。
一人一獸,就這麼僵持在原地。
反觀另一邊...
天曦會眾人,還在繼續往山下前行,他們行走速度十分緩慢,儘管所有人都刻意提高了速度,可老少婦女太多,就算加速,老人也跟不上。
許老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自打張天志來後,他們諸事不順。
好事不見來,壞事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由兩個孫女攙扶著,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看山頂。身後便是天曦會的南分支,他在此地生活了三年之久,三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看著山頂的花花草草,凋零又盛開。
這番離去,肯定是不會回來了,竟有一些不舍。
王陶湊到許老的身旁,低聲道,「許老,我方傷亡有些慘重,單是百姓,就少了足足三十多人!」
他的聲色壓得很低,一臉的遺憾之色。不敢報出死了多少天曦會弟兄,若是這些話傳到百姓們的耳中,可不是什麼振奮人心的消息。
南分支天曦會近千餘人,這幾次事端後,眼下就剩下三四百人不到。
若是再來幾次事端,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了。
許老嘆息,兩位孫女也是懂事的低下頭,不發表言論,將心中的哀傷埋入心底。
黑夜蝠在前,他依然保持著該有的從容與鎮定,此時的他,才是所有人的希望,若連他也憔悴起來,那便不用逃了。
「救我,快來人救我!」
「狂妄的小子,我看你誰能救得了你!」
人群左側的木林中,兩道身影先後而至,奔跑在前方的宗文怡,簡直是抱頭鼠竄,他沒命的奔跑著,還要躲開那要命的重錘。
身後跟著的胖子,看似肥胖的身軀,卻身輕如燕。
尤其手中的重錘,揮舞得厲害,每隨重錘砸出,不是貼著宗文怡的後背拂過,就是砸在樹身上,砸斷一顆樹木。
重錘的力量之大,樹木一顆又一顆的倒下。
王陶踏前一步,提起一把斧頭,很是不爽的一語,「這笨蛋,帶走五十多人,倒是自己跑了回來!」
他早就對宗文怡不爽,這浮誇的世家弟子,仗著家勢,肆無忌憚。
可天曦會的運轉,還是非常需要宗文怡的令尊,以黃金支援,迫不得已是不可能丟下他的,埋怨歸埋怨,王陶就要上前去幫忙。
卻是在他動身的那一刻,黑夜蝠伸手攔住王陶,「讓我來,你且帶著隊伍繼續往山下走,切記,萬不可停下來。」
王陶愣住,隨即又狠狠點頭。
黑夜蝠的做法,王陶當然認同,眼下帶走百姓與弟兄們才是上策。
而二使,再一次揮起重錘,襲向宗文怡的後腦,宗文怡趕緊彎腰躲避,捲起的風壓,颳起他的髮絲,將他的頭皮颳得生疼。
一錘過後,接連豎直砸下,卻是被那利爪拍在了重錘上。
二使雙腳外後挪動兩步,立刻穩住身子骨,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黑夜蝠。
「哼,可算來了個有些本事的人了。」
黑夜蝠不言,冷眼望著肥胖的二使。斷頭山終究還是來了,他知曉逃不了,那斷頭山二使的身材與重錘,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不回二使的話,倒是得救的宗文怡叫囂起來。
「好你個死胖子,從山的另一端,追我到這裡,我饒不了你!」
宗文怡嚷嚷著,即刻轉身跑向人群,許老剛要發言,卻被咳嗽給止住了聲色,倒是王陶上前去拉住他,輕聲道,「趕緊隨我走!」
後者不僅不理,甚至一把推開王陶。
大步跨到人群前方,又一次許下重賞,「誰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