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骨頭斷掉,這點傷對道人來說並不算大事,無乾道人剛用小道術簡單處理過,回去白雲觀後再治療下便能痊癒了。但剛剛沈良自然說出的那些話語,以及話語中對於無乾道人的鄙夷,讓他氣得不行,胸口又因此作痛起來。
沈良安然站在原地,看到滿臉不爽的無乾道人瞟了一眼門口依舊懶懶靠牆坐著的二和三,再看了一眼自己,覺得頗為有趣。這道人心中縱然怨恨不已,但奈何他連誰都奈何不了。
「落一道人,你膽敢如此譏笑於我,可知我是來自哪裡?」沒有其他辦法,無乾道人只能黑著臉,用著陰沉的語氣說道。
即便這無乾道人是外家道人,但對於他這種無知的話語,沈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只是表露出一副任憑你是誰我都懶得理睬,因為你實在是渺小無趣了。
「落一道人,我無乾道人便是白雲觀門下道人。」提到白雲觀時,那無乾道人的表情都變得張狂了許多,他得意的看著沈良冷笑說道,「這附近周圍所有的村鎮,都是在安石城的統轄下,安石城便是此地最為繁華之地。而這白雲道觀便是安石城如今最大的道觀,你可知道?」
「且不說那白雲觀道觀如何雄偉,便是道觀中的道人便有三十多名,每月前來供奉香火信念的世俗人便接近千人。」
真是無聊的話語,無知之人總以為顯擺出自家勢力多大,便能讓人折服了!
恩賜給這不知叫啥名的外家道人榮幸,讓自己對他多說了幾句話,接下來就沒有呆在此地的必要了。沈良不再聽那無乾道人多說廢話,直接向著觀內走去。
想不到這落一道人比傳說中脾氣還要古怪,對於這些話根本就是充耳不聞,無乾道人一肚子悶氣不知道要怎麼發泄了。
「落一道人,你若是故作清高將我拒之門外,便是破壞我們道門規矩了。你徹底與白雲觀翻臉,我敢斷言你這江陽觀便在青州存活不過半年的。」無乾道人氣的對沈良背影大吼起來。
大門一聲輕響,沈良根本沒聽到一樣,直接向著觀內走去。
「沈良,你可知我說的道門的規矩如何?如今道門衰敗,很難立於世間,在這儒家興盛的青州尤其艱難。所以這青州的道門才聯合起來,定下了一門規矩,讓我們道門能安穩立於青州。」
「青州如今有一府三十七城,鎮村無數,但那道觀數量不足一百座,與青州的書院相比實在是實力弱小,更不用提青州的那幾名儒家聖賢了。所以道門要在這青州存活下去,便只能團結了,大道觀保護中等道觀,中等道觀保護小等道觀,小等道觀保護新興的道觀。」
「我們白雲觀乃是中等道觀,保護你這新興的江陽觀避免儒家的騷擾,那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按照規矩,這道觀的香火信念你們得上繳給白雲觀一部分。」
「至於如何上繳,我這裡有一份……」
看到沈良走進觀內,那無乾道人不敢將此行的任務忘掉,連忙扯著嗓子大吼著,將那事情說個明白。反正等到自己說明白後,那落一道人如何決定他不去關心。但等他回去白雲觀後,必定要將這裡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一番,將這江陽觀獨立起來。
緊接著,他在私下散布流言,煽動安石城的儒生們前來這江陽觀滋生事端。青州乃是儒家根基最為深厚的州府,當今儒家最厲害的四位聖賢便有兩人在此地。青州的儒生如何難纏,作為外家道人的他可是深有體會。
無乾道人說的話,沈良都與聽見了。聽到那道門的規矩時,原本回去道觀找一找清檸的打算也就變了,這就轉身向著道觀大門走去。等到那無乾道人說了一半,還沒詳細說完,沈良重新站在了道觀門口。
他站在大門口看著一旁的二和三,然後看了一眼那什麼白雲觀前來的兩個外家道人,覺得還算合適。
「說道道門的規矩,我剛剛記起,江陽觀是我落一道人所在之地,豈是那些螻蟻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所以我們也得講些規矩。但若是我來說與他們講,反倒是他們的榮譽,所以這些規矩要你們來講。」沈良對門口的二和三命令道,「第一次講規矩,你們將他們身上的道袍拔下去就是了。」
「嗚~嗚~」二和三不明白講規矩是什麼,腦子怎麼也想不明白。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