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那個鬼見愁到現在也沒露面,任由御史右台一群人在莽撞的毫無章法的辦案,這種事放在過去,鬼見愁能允許發生?
那個月前突然回到長安的懶惰傢伙從昨日起就坐著馬車在長安遊蕩,以至於到現在為止江湖上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兵部侍郎崔昭氣當著兵部數十名官員說了一句那個孩子不該受委屈,因此動用了不該動用的力量去抓幾個毛賊,任性的有些連規矩都不顧了,然而今日這般局面,穿軍服的一個都沒露面。
書院那個傢伙為了葉無坷跑去和以無私著稱的長安府治談條件,今天書院那邊據說是在舉辦詩會連最討厭作詩的那個傢伙都沒缺席。
當然是因為高清澄。
如何辦案是那個鬼見愁手把手的教她,為了不讓人打擾,鬼見愁把整個案牘庫都好像變成了她自己的書房。
那個混跡江湖的懶散傢伙唯獨看她這個小輩兒的時候才眉眼帶笑,至於看到其他小字號的人總是瞧不上,尤其是宋公亭,看見了就一臉的恨其不爭。
可今夜這局到現在,好像變得又不只是因為高清澄。
因為葉無坷剛才交給宋公亭一件東西,一件還沒織完的不知道算不算是衣服的東西。
那東西上的花紋奇特,宋公亭也以為是花紋,可仔細看時才發現是幾個人名,他在其中看到了嚴淞的名字,看到了林東升的名字,也看到了他這個宋公亭的名字,又不只是這些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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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公亭忽然間就明白了,高丫頭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不僅僅是為了幫忙。
還因為葉無坷值得。
當宋公亭從發呆之中抽離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十六名刀客已有一半倒在地上。
剩下的八名刀客不敢再主動進攻,八人成陣型交替後撤。
與此同時,在長安城的一處黑暗的角落裡,白衣男子輕飄飄的落下來。
有一輛馬車已經等在這,車夫看到他出現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反應,哪怕,一眼就看到他肩膀上血流如注,那身白衣已染紅了半邊。
白衣男子坐上馬車後,閉上眼睛開始緩緩調理呼吸。
車夫催馬前行後才問道:「看起來比你預計的要強不少,你幾年沒有受過傷了?」
白衣男子沒回答。
車夫道:「不過......你都傷成這樣,那葉無坷應該更慘才對,你總是說自己是世外人,可又總是那麼爭強好勝,殺人的事,也非要用別人擅長的槍法,你只見過一次,別人可能已經練了很多年。」
白衣男子緩緩道:「我是只見過一次,但槍傷他不比我輕。」
車夫沉默。
良久後,車夫道:「那他不如你......這也沒什麼奇怪的,世上人,又有幾個能與你相提並論?」
這樣的話卻沒有讓白衣男子有些許得意,他只是緩緩低頭看了看,在他身上出了左肩那個血洞之外,胸膛上還有一道一尺左右的筆直的血痕,應該很淺,與肩膀上的血跡斑斑相比,這一條紅線不注意看都不能察覺。
「他也只見過一次。」
白衣男子喃喃自語。
台獄。
刀客只剩下八人,嚴淞帶著林東升一躍出了院牆,葉無坷卻好像沒看見似的繼續逼迫那八名刀客後撤,當那八人退至牆邊的時候,葉無坷忽然轉身一槍擲了出去。
流星一樣擦著宋公亭的身子飛過,宋公亭嚇得一哆嗦,只來得及一哆嗦,然後他才下意識轉身,卻看到那槍正中一人身影。
巨大的力度帶著那人不停向後滑,然後重重的釘在院牆上。
這一刻,宋公亭的眼睛驟然睜大。
被釘上去的,竟然是嚴淞!
宋公亭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