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葉冉冉才認識了幾個月,就談婚論嫁,而她和他認識了三年,她又得到了什麼?
「你說啊,你到底喜歡上她什麼地方了?」
「是她這張看起來就很無辜的臉嗎?」她細長的指甲戳到了葉冉冉的臉上,瘋狂的嫉妒從她眸底湧現出來,將她所有的理智都吞噬的乾乾淨淨。
此時此刻,她腦子裡唯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毀了葉冉冉。
這個讓她痛苦了這麼久的女人,憑什麼還能活的風風光光的。
她已經被拉入了地獄深處,每天都飽受著痛苦的折磨,而葉冉冉卻置身在天堂,那麼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
憑什麼!
她既然都過的這麼痛苦了,那麼,她也不在乎再拉一個人來陪著她了。
幾個人一起痛苦,總歸是比她一個人獨自煎熬要好得多,不是嗎?
「你既然喜歡她的臉,那我就把她這張臉毀掉好不好?你說,要是她被毀容了,你還會愛她嗎?凌南,你的愛到底有多深,有多真,我們現在就來試驗一下,好麼?」她的指甲順著葉冉冉柔嫩的臉頰一寸一寸往下滑,最後,扣在了葉冉冉的下頜上。
已經變得猙獰的臉湊了過去,她勾勾唇,笑的嫣然又風情,聲音細細柔柔的:「葉冉冉,你大概也很想知道凌南到底有多愛你吧,現在,就讓我來幫你驗證一下。」
「紀思顏,你這樣有意思嗎?」
葉冉冉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目光也是平靜的,靜靜的看著她。
「怎麼沒有意思?」紀思顏抬起頭看了看席凌南,笑著說,「能讓你和她都痛苦,多有意思。」
「讓你痛苦的人是我,你放她走,我留下來,你想怎麼折磨我都可以。」席凌南只恨不能馬上衝過去將葉冉冉救出來。
他恨自己都已經站到了她面前,卻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你著急了?」
紀思顏仿佛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對著他嫣然的笑起來:「折磨你?」
她勾唇笑笑,輕輕搖了搖頭,用溫柔似水的目光注視著她:「那可不行,你是我愛過的男人,我怎麼捨得折磨你。」
席凌南眼底划過一抹寒色:「我說過,你不能動她。」
「呵。」
海邊的風吹的很大。
紀思顏伸手撥弄了下胸前的捲髮,將一根頭髮慢慢的纏到手指上,頭一歪,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天真燦漫的笑容:「凌南,你以為你的那些威脅能嚇到我嗎?」
「我既然敢這麼做,就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你覺得都到了這一步,我還會怕死?」
「席凌南,你知不知道,我已經過了多長時間生不如死的生活?」
為了活命,她將自己的靈魂都賣出去了。
那些骯髒不堪的日子,每次想起來,都會讓她覺得自己噁心無比,骯髒無比。
她不願意去回想,可每天晚上卻都會夢見。
夢見她為了活下來,不得不靠出賣自己的身體去討好那些平日裡跟她擦鞋都不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