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目溫軟,認真細緻,動作輕柔深怕弄痛了他,蔥白般纖細的手指在為他而忙碌著。
榮炎竟然犯賤的覺得,如果能讓她一直這般對他,哪怕一直受傷也值得。
「杜蕭然是我前男友,因為羅蘭的原因,我們被迫分開了。」手上的動作沒停,落安寧一邊淡淡說。
儘管猜測過他們兩人的關係,但榮炎不知道,他們竟然是情侶關係。
難怪,當初她被羅蘭囚禁.虐.待時,杜蕭然會那麼著急,甚至比莫淺歌有過之而無不及。
聽著他們的關係,榮少心中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了,看著她的目光愈發深諳。
她拿了棉簽蘸濕雙氧水,在他傷口處輕輕擦拭,「昨晚,蕭然給我打電話,說了一下羅蘭的事情。」
頓了頓,她抬起頭來看他,直直看進他的眸底深處:「你知道的,上一次羅蘭是怎麼對我,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知道我來英國,蕭然便想幫我……我們真的沒什麼,只不過是前男女朋友關係而已。」
榮少抿了抿唇,看向她的目光軟和了些許,但仍然余怒未消。
落安寧搖頭失笑,就知道他的怒火沒這麼好消滅,消毒後,又拿棉簽給他上藥,最後拿來紗布一圈圈纏好,打結。
看著那個漂亮的蝴蝶結,落安寧滿意的點了點頭,收拾醫藥箱,頭也不抬的說:「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放心,在我們還是婚姻關係的時候,我不會背叛婚姻,更不會做出什麼有辱榮家和百納的事情來。我有分寸。」
這番話,就相當於變相的保證她跟杜蕭然不會有什麼,更不會背叛他們的婚姻跟杜蕭然做出什麼。
這下,榮少緊蹙的眉頭徹底舒展開了,俊美的輪廓也柔和了下來,就像一頭被順了毛的捷豹那般,溫順而無害。
「那莫淺歌呢?」知道杜蕭然沒有危險係數,榮少又得寸進尺問。
把醫藥箱放好,落安寧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俊美無鑄的男人,想了想,才正色道:「我最後解釋一遍,以後不會再說了。相較於落志權一家,淺歌和默默是我沒有血緣的親人。這麼說,能明白麼?」
落志權一家,是她有血緣的親人,但卻連外人都不如。
一心一意想要吞沒她的財產不說,還想趕盡殺絕,童年的陰影,這輩子她都不會忘掉。
而莫淺歌和陸默默,是她黑暗生活中照亮的兩束陽光,驅趕黑暗,溫暖她……
一條手臂伸來,突然將她扯進懷裡,落安寧跌坐在他腿上,榮少緊緊的抱住她,下巴擱在她勃頸處,灼熱的呼吸規律的噴灑在她細嫩的皮膚上。
榮炎突然覺得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壓抑到不行,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這該是有多悲哀的人才能這麼覺得?
落志權一家是她親叔叔親嬸嬸,可是,卻讓她感覺不如兩個外人。
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榮少堅定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安寧,以後我也是你親人,沒有人疼你,那我來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