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傷心，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哭的整個小臉都跟花貓似的。
「墨凡，我是真的不知道玫瑰園對念晨姐姐那麼重要，否則我寧願全身過敏都不會動一下的。」
「薇薇，別哭了，玫瑰園的事情你並沒有任何錯。」黎墨凡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放柔聲音哄著她，「我說過，這裡的一切你都有權利處置，你不需要跟任何人說對不起。」
「可是。。可是念晨姐姐不會原諒我的。」
黎墨凡抬頭看著顧念晨，注視著她的眼，緩慢的開口，「她只是黎宅的一個下人，你會是今後的女主人，你不需要取得她的原諒。」
林薇薇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可是對我來說，念晨姐姐並不是下人，她是我曾經的嫂子，也是我的朋友。」
黎墨凡目光一沉，聲音陡然冷了幾分，「她和葉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墨凡.你怎麼了？」
林薇薇受驚的瞪大眼，被他忽然間轉變態度嚇了一跳。
黎墨凡極少在她面前發火。
除非是她真的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
意識到自己不該有的變化，黎墨凡愣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薇薇，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心思單純善良，像她這樣的人不配和你做朋友，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林薇薇一臉為難的表情，沉默半晌，像是很不情願一樣的點了點頭，「墨凡，我聽你的。」
黎墨凡滿意的笑笑，轉頭，冰冷的目光落在顧念晨蒼白憔悴的不正常的臉上。
「顧念晨，為你剛才的行為向薇薇道歉。」
顧念晨一怔，慢慢抬起頭。
注視著自己的這雙眼冷漠到了極點。
不過眨眼的時間，他就將溫柔和冷漠都演繹到了極致。
心口傳來微微的刺痛。
這樣的疼痛不會讓她一下子痛不欲生，只會讓她清醒的感覺到每一針刺下的瞬間，她的心都在尖銳的疼痛中微微顫抖。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不要醒來。
那樣的話，她就可以不用逼著自己面對所有她不想面對的人和事。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六年前分開後，這輩子都不要再和黎墨凡相遇。
如果註定和他相遇要忍受這麼多的折磨，不如一輩子不見。
林薇薇深藏在眼中的得意和挑釁像是在告訴她，她在黎墨凡眼中只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傭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顧念晨眼裡流露出一絲可悲的笑，嗓子像被開水燙過，沙啞的不像話，雙手緊握成拳，一字一句，「林小姐，對不起。」
黎墨凡冷冷看著她，像是不把她逼到最狼狽最難堪的地步就不肯罷休，「聲音大一點，我沒聽到。」
林薇薇彎了彎唇角，眼裡滿是勝利者的微笑，扯了扯黎墨凡的衣袖，「墨凡，我想念晨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她生了病，身體不舒服，心情不好也能理解，既然她已經道歉了，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