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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龍舞谷,說著輕鬆。
而但凡仙道中人,便應該知道其中的利害。
龍舞谷,是什麼地方?
龍鵲的老巢啊。
而龍鵲又是誰?
那是玉神殿的祭司,監管一方的至尊,不僅轄下高手眾多,所結交的高人也非同小可,背後更有強大的玉神殿,再加上整個山莊禁制森嚴,莫說大鬧龍舞谷,稍有窺覷之心,都是自尋死路。
韋春花雖有火爆的性情,豁出去的氣魄,而她並非莽撞之人,放出了豪言壯語之後,旋即詢問無咎的真實用意。
而無咎之所以將他多年來的遭遇,以及藏在心頭的隱秘,如實托出,並非為了拼命,而是打消韋春花的疑慮,以求得到對方的全力相助。
至於如何行事,他早有計較。
便是借著喜筵之機,找到仙兒,查清她的來歷,一旦她與冰禪子真的有關,則趁機打聽玉神殿封禁神洲的緣由。
不過,想要再次接近那個女子,多有不便,唯有藉助韋春花,或能暗中行事。何況喜筵之上,變數莫測,多個幫手,也多一分勝算。
而他讓喬芝女早早離開,是不想殃及青山島,又命韋柏暗中聯絡廣山,只為到時候有所策應。
而韋春花對此頗為不解,僅僅為了見到仙兒,探聽相關的事宜,又為何擺出一個破釜沉舟的架勢呢?若說不是為了豁出去拼命,誰能相信?
無咎沒有多說,也說不出口。
冰兒若是冰禪子的女兒,以她的身份,豈能甘願成為龍鵲的道侶,其中必有隱情。若是脅迫所致,不妨幫她逃出龍舞谷。
因為不管是當年的玉公子,還是醜女,皆有恩於他無咎,他不能袖手旁觀。否則他將追悔莫及,只怕以後再也見不到醜女兄弟,或無顏相見。
故而,為了初九的龍舞谷之行,他有了最壞的打算。
兵法有雲,未慮勝,先慮敗,守於微,終克功成。而他這個曾經的將軍,深入龍潭虎穴,又能否全身而退,他也不知道
無咎又回到了仙盧客棧。
至於韋春花,另有住處。
而那個老婦人,獲知了無咎的來歷與意圖之後,竟沒有一絲恐慌,反而神采奕奕,好似年輕了數十歲。
依她的話說,為了韋家操勞一生,本想著仙路到了頭,也只得聽天由命。而遇到了無先生之後,竟然接連幹了幾樁大事。無極島之變,萬聖島突圍,不無驚心動魄,如今回想起來依然是激情澎湃。卻不料又要挑戰金盧島,大鬧龍舞谷,遑論結果如何,都註定要轟轟烈烈而舉世矚目啊。
能夠轟轟烈烈一回,老婆子也不白活一場。
無咎卻是沒有絲毫的振奮,反而變得謹小慎微。他回到客棧之後,便躲起來不露頭。
而韋柏也回到客棧,已不用避嫌,乾脆搬到他的房裡,並將所交代的事宜詳細陳述了一遍。他則是推敲其中的破綻,以便及時補救應對
轉眼間,便是九月初九。
這日的午後,成群的修士走出客棧。無咎與韋柏也在其中,當然還有午道子,康玄,與卜成子等人。
眾人所去的方向,只有一個,那就是龍舞谷,趕赴龍鵲祭司的喜筵。
而喜筵設在傍晚時分,之所以早早動身,因為龍舞谷尚在百里之外,而為了表達敬意,不便御空飛行,又恐途中有所耽擱,乾脆提前動身趕路。再者三五結伴,說笑輕鬆,游山看景,倒也平添了幾分樂趣。
不消片刻,各家客棧都湧出成群的仙道高手,彼此不乏相識者,相互寒暄大聲說笑。街道上的行人,以及鋪子裡的掌柜與夥計,或站在街邊,或立在門前,無不神情恭敬,目送著高人們招搖過市。
無咎與韋柏,走在人群中,各自也不說話,只管默默打量著街道上的情景。
而他不說話,卻有人湊近乎。
「小輩,尚不知如何稱呼呀?」
無咎回頭一瞥,見午道子帶著兩位同伴走到身後,他哼了一聲,踱著方步繼續往前。
地仙高人出聲問話,而一個人仙小輩竟然不予理會。依照仙道的規矩,後者的舉動極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