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冥烏的眼光一閃,好奇心突然沒了,也不再追問,而是扭過頭去繼續趕路。
無咎卻詫異起來,反問道:「冥師兄,你難道不想知曉,我要找的人,是誰?」
「多管閒事,乃仙者大忌!」
「冥師兄,倒是深諳明哲保身之道。而冥師兄並非等閒之輩,又怎會甘心寄人籬下呢?」
「人各有志!」
「……」
無咎還想多說兩句,而冥烏卻在刻意迴避。既然話不投機,他也只能作罷。
歸元三人不敢插嘴,各自神色神惴惴。
此時,天色漸晚。
湖面上的霧靄,變得濃重起來,而所要找尋的天禁島,依然不見蹤影。
又過了片刻,神識所及,遠方的霧靄之間,似有奇峰突起。奇峰之下,好像還有一座孤島聳立在茫茫的湖水之中。
天禁島?
眾人不由得加快了去勢。
便於此時,一聲叱呵響起——
「來者何人?」
與之瞬間,五道踏劍的人影突如其來,旋即左右散開,恰好擋住了去路。五位男子,神情相貌各異,卻均為人仙,身著熟悉的服飾,乃山莊弟子無疑。
冥烏迎上前去,拱手施禮:「我乃風丁堂弟子……」
而他話音未落,便被打斷。
「風丁堂?」
出聲的是位老者,人仙九層的修為,衝著冥烏等人上下打量,疑惑道:「風丁堂,隸屬西山的四虎堂。而四虎堂已不復存在,諸位又來自何方?」
「師兄,我五人……」
「隨我來!」
老者不容分說,迎面飛來,抬手一揮,轉眼消失在雲霧之中。而另外四位山莊弟子,則虎視眈眈盯著冥烏等五人。
冥烏回頭看向幾位同伴,默默跟了過去。
無咎轉身之際,衝著前方投去深深一瞥。
那遠處高聳的,並非奇峰,而是一座高塔,雖隱藏於雲霧之中,看不清楚,卻又似曾相識……
五人在老者的帶領下,奔著來路飛去。片刻之後,轉而往左。須臾,落在一個湖中的小島之上。另外四位山莊弟子隨後而至,儼然一個押送的陣勢。
小島浮出水面丈余高,數十丈的方圓,有個石牆環繞的院落,四周布滿了森嚴的禁制。
一行十人,落在院落之中。與之瞬間,陣法開啟,將十人分開,各自兩人相對。
無咎落地之後,便被困在陣法之內,湖水、院落,以及冥烏等人,皆不見了蹤影,只有面前的一個中年男子,人仙六層的山莊弟子。他雖然處變不驚,而連番的遭遇還是讓他始料不及。
正當他疑惑之際,只聽對方冷冷出聲道:「且將外出歷練,葬龍峽遇險,尾淵長老罹難,以及尋到此處的詳情如實道來。」
無咎點了點頭,不慌不忙道:「本月初一,隨同尾淵長老,外出歷練,誰料想……」
他將外出歷練,遭遇妖族伏擊的前後原委,如實告知,有關他出手殺人,則是避而不提。至於尾閶之死,則依照冥烏所說,盡數歸咎於妖族的追殺。
當他敘述過罷,正琢磨著山莊的用意,籠罩院落的陣法突然沒了,消失的眾人盡數現身。
而小島的半空中,多了一位中年男子,乃是山莊的地仙高人,尾川長老。或許他一直在暗中查看著小島上的動靜,應該沒有發現異常,淡淡出聲道:「尾厲,且將這五位弟子送往靈禁島!」吩咐過罷,他揚長而去。
被稱尾厲的老者催促道:「諸位,動身!」
歸元與奚尤、水沐,見到無咎,急忙湊了過來,一個個餘悸未消的樣子,而各自的恐慌中又帶著幾分莫名的感慨之色。又像是在邀功,以表明在方才的詢問中,各自信守了承諾,沒有一人高密。
冥烏卻不失謹慎,詫異道:「師兄,為何要將我五人帶往別處?」
天禁島與靈禁島,一字之差。而毋庸置疑,兩者不是一個地方。
尾厲像是在例行公事,淡淡分說道:「長老有令,馭風堂、虎威堂以及山莊的家眷之外,餘下的弟子,一律不得踏入天禁島半步!」
冥烏依然不解,追問道:「這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