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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一行五人,離開飛雲嶂。
此番不再是晝行夜伏,而是疾行不止。方向只有一個,天禁島。
七、八萬里的路程呢,擱在以往,至少半個月,方能趕到地方。而如今僅用了七日,便已抵達上水金原。
上水,是條大河。金原,是河水南岸的一片荒原,因為長滿了一種叫作金荊的野草,故而得名。
圖簡所示,上水金原過後,再去三千里,便是天禁島。
傍晚時分,劍虹從天而降。
寂靜的河水岸邊,瞬即多了五道人影。
「此地,便是上水金原,歇息一宿,明早趕往天禁島。」
冥烏落地之後,拿出圖簡查看,確認無誤,吩咐了一聲,徑自坐在岸邊的草地上而閉目養神。
夜以繼日的踏劍飛行,早已使得歸元與奚尤、水沐疲憊不堪,卻又不敢抗爭,只能苦苦強撐。如今終於能夠歇息,三人急忙坐在地上而忙著吐納調息。
無咎則是踏著河岸,舉目遠眺。
正當黃昏日落,晚霞燃盡。大河流水,滔滔不息;空曠的原野中,金黃色的草叢隨風起伏而如浪、如潮。人在岸邊,目睹天地潮湧,竟然有些痴了,以至於痴然忘我。而紅塵或已遠去,卻忘不掉那風華夜雨,山谷飄雪,殘荷秋池,還有那人,那酒……
無咎徘徊片刻,找了塊草地坐下。他的臉上也帶著幾分倦意,神情中更是透著幾分落寞。讓他疲倦的,並非來自長途跋涉的辛苦,而是一種困惑與彷徨,或是對於未知的茫然無措。
此行能否順利找到醜女,不得而知。即使找到醜女,揭開封禁神洲之謎,之後又將怎樣,他還是無從知曉。雖然眼下藏形匿跡,暫且安危無憂。而他心頭的憂慮,揮之不散。他早便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那就是避不開鬼族,妖族,還有玉神殿,這三座大山……
眨眼之間,又是一日清晨。
眾人在冥烏的帶領下,奔著天禁島的方向飛去。而曾經熟稔的師兄弟,再無曾經的親近,也沒了說笑聲,途中顯得異常沉悶。
不過,歸元與奚尤、水沐,總是在有意無意間,衝著姬散人暗暗示好。或許在三人看來,這位「星君」前輩,雖然神秘莫測,卻性情隨和,並無想像中的可怕。而那位冥師兄,喜怒無常,殺人不打招呼,敬而遠之為妙。
而無咎將三人的神情舉動看在眼裡,佯作不知。
午後時分,綿延起伏的崇山峻岭,驟然開闊起來,成片的沼澤水泊,出現在前方。
又過了半個時辰,沼澤水泊沒了。只有一方大湖,呈現在天穹之下。
五人踏著飛劍,繼續尋覓往前。
不知不覺,再也看不見遠方的山峰,唯水天一色,煙波浩渺。便好似來到了大海之上,寬闊無際,卻又少了驚濤駭浪的壯闊,而多了幾分異樣的神秘。
「諸位,這便是天星湖,足有萬里方圓。至於天禁島又在何處,應該不難尋覓。不過……」
冥烏持有尾閶的圖簡,於是由他帶路而來,而他途中不言不語,顯得陰沉莫測。如今趕到了天星湖,終於出聲。而他分說之際,不忘提醒道:「本人有言在先,三位師弟好自為之!」
什麼叫有言在先?那就是不得向翼翔山莊,吐露尾閶被殺的實情,如若不然,碎屍萬段呢。
歸元、奚尤與水沐是心領神會,連連點頭。事關生死,誰也不敢大意。
冥烏似乎放心不下,又回頭一瞥:「姬兄,恕我冒昧,你如此辛苦,莫非要成心與翼翔山莊為敵?」
此番由冥烏帶路,他獨自居前。歸元三人,居中。而無咎,依然喜歡落在後頭。彼此相隔數丈、或十數丈,即便不用傳音,彼此交談無礙。
無咎搖了搖頭。
大老遠的跑來,只是為了對付翼翔山莊?不是吃飽了撐的,便是瘋了!
「哦,又是為何呢?」
冥烏很是好奇的樣子。
「嘿!」
無咎笑了笑,意味深長道:「還能為何,當然是找人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