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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渡口之外,幾位漁夫正蹲在船上意興闌珊的聊著天。筆下樂 m.bixiale.com此時正是一片冬日蕭瑟景象,在外都很少有人走動,河中更是撈不出幾隻魚蝦來。這幾名以船為家的漁夫也就只能蹲在艙頭,聊些家長里短來打發時間。
「嘩啦」一聲,水面忽的綻開了一朵大水花,好像有什麼大傢伙從水中給竄了出來。幾名漁夫同時就是一驚,噌的一下就站起了身。然後他們才看清楚,浮出水面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他的肩上還托著另一名青絲掩面的女子。
「勞駕」年輕男子還想要起手作揖行禮,在發覺女子身體會下沉後才放下了手,「敢問幾位大哥,此處是什麼地方?」
幾人相互間看了看,一名漁夫遲疑著答道:「這裡是巫山,你這是」
「巫山?」年輕男子頓時就是一愣,「那豈不是被衝出上百里了?」
這對男女自然是張如晦和岳銀瓶。在櫓篙失去作用之後,幾人立刻奔向船尾幫忙。按理說,以岳銀瓶和張如晦的修為,扳個槳櫓篙杆還不是輕而易舉?可是船上的櫓篙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到了這個份上,再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那就不是張如晦了。他將手貼在船壁上略一感受,對著旁邊一臉緊張的陸清遠說道:「有人用禁法禁住了船,想要讓船不聽使喚。」
「什麼?」陸清遠自然是大驚失色,「那那有沒有辦法破?再往下走幾里就到了灩澦堆了啊!」
灩澦堆乃一龐然巨石,便在白帝城下瞿塘峽口的江心處。那裡水疾石險,每每行船之人到了灩澦堆都要隔上好幾里才敢發一船,稍有疏忽就是船毀人亡。若是夏季洪水爆發時來此,狂瀾騰空而起,渦流千轉百回,便可形成「灩澦回瀾」的奇觀。
若是到了灩澦堆前還無法控制住船,此船非得重蹈無數前輩的覆轍不可。張如晦這才明白暗中作祟之人的惡毒,至於是誰做的一想明白。於是他拈起兩張符紙,試圖以召水府咒喚起些水獸,將船隻直接托起。然而符紙燒了個一乾二淨,疾馳的江流卻半分反應也沒有。
「禁水咒」張如晦的眼睛微眯了起來,眼中一絲厲芒閃過。
對方來的不止一個人,且早就針對自己的道術做好了布置。在這大江之上,自己一行人無所憑依,到時候舟毀人亡,充其量就只有自己能脫出陰神來逃遁,其他人絕難倖免——就算岳銀瓶是先天武者,在這般激流之中也決計穩不住身形。
之前陸清遠還給張如晦提了是否要斬草除根的問題,當時張如晦說不必,現在看來卻是他想的岔了。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排教的術士們早就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
可惜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起碼神農、壺公和孫藥王都沒能成功配出來。張如晦狠狠一咬牙,左手大指指甲在食指尖上輕輕一划就割破了一道傷口,對準船壁就筆走龍蛇了起來。一道尺余大的符寫畢,他的右手緊跟著就用手心吸住神霄玉玦朝著船壁貼了上去。
血符的表面立刻發出了捲雲般的漣漪,如果貼到近前細細看去,還能發現邊界產生了如同電芒般痕跡。神霄玉玦受了精血滋養,十四字籙文流轉間更是光芒大盛。
張如晦一記五雷破之後還不停手,連環三掌就是拍出。這三記五雷破每一擊都是全力迸發,試圖破除禁咒——就算破不了,施術者也必定會正面承受五雷破的威力。以張如晦鬼仙的修為,就算傳遞到施術者那邊只剩了幾成,也決計能夠傷到人。
然而三掌拍出之後,張如晦卻發現禁法仍舊未破。向來鎮定的他這下心中多少也有些驚疑:以排教那種山中無老虎鬼仙稱老祖的實力來說,遍地的術士加起來估計都不會有第二個鬼仙。可就這樣自己卻也沒破了禁法,對方的人數至少在十人以上。
其實張如晦還是謹慎了些,十人這個數字是他按以前的經驗來判斷的。祁三沒想到張如晦他們溜得那麼快,一路追趕都追到了雲陽才追上,然後才在白帝城這裡布陣。時勢法術器道術五要,祁三他們足足占了三個。而實際上張如晦每一掌拍出,在山上布陣的排教五十多人就立刻有三五人慘叫著倒地。口中雖然沒有狂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