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你們這個部門我有大用處,如果和那些常規官署混淆一起反倒對發展不利……就叫內廠,明文上就寫上分管府內雜務,實際上全權由宇文公負責,挑選信得過的人參與機要,干情報局以前的那些活。」
「內廠?」宇文孝有些詫異,大概是這個名字又比較新奇的原因。
薛崇訓笑道:「深居官署核心,所以叫內廠。咱們自己新設個名字不是什麼要緊事,薛某如果這點事都不能做主,那也太勢微了……哈哈,就叫內廠,這名字不錯。本來我想叫東廠的,可惜這親王國位置偏西,卻叫個東字反倒不倫不類了。」
他想出這個主意後十分滿意,又把宇文孝叫進王府中秘密下達了個任務,讓他組織人手對太子李承宏嚴加監控。
「除了在入苑坊太子別院周圍布置眼線,還要打入其內部,但是須得注意穩妥,不能讓人抓住咱們的實在把柄。可以培養一些在外圍幹活的人,但別讓他們知道僱主是誰;也可以用威逼收買他們府里的人,替咱們打探消息。」薛崇訓隨口說道,「我就是給宇文公出出主意,可行的法子你就聽,不靠譜的就別聽,具體的事兒你看著辦,我相信你的能耐。」
宇文孝道:「京師不比隴右,在京師布置密探,必然會被人獲悉風聲,不可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如御史台的密探在監視那些有貪墨不軌嫌疑的大臣,做得很謹慎,同樣被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咱們也很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薛崇訓沉吟片刻道:「你說得不錯,太子現在太招眼,咱們去監視他肯定會被朝臣察覺。不過沒事,眾人都知道我要防太子,這麼做人之常情,有什麼不對的?你們現在注意分寸便是,儘量放低姿態,別惹是生非,招惹了京兆府那些官差也比較麻煩……畢竟你們靠的是一個親王,並不是靠皇帝撐腰,明白麼?」
宇文孝點頭稱是:「不是薛郎親口|交代的事兒,我並未抓過人,更未傷過人命。」
薛崇訓隨口問道:「前幾日和『那兩個』一塊兒解決的其他人,是怎麼跑到官署密牢裡的?」
宇文孝愕然道:「不都是薛郎叫抓的麼?那幾個人當街調戲飛虎團將領公冶誠的女人,還打了人一頓,被薛郎撞見,抓進府里就關到現在,年前還餓死了一個,現在全都被處死了。」
「哦……」薛崇訓恍然道,「當時正當大戰之前,我沒怎麼重視,時日一長倒把那茬給忘了。京兆府沒找你要過人?」
「來過一次,說咱們無權私押百姓,我就說是薛郎讓抓的,讓他們找您說,結果不了了之。」
……
薛崇訓這段時間一直管的事兒就是親王國的籌建,官署規模大大擴大,以前郡王府的官吏不夠用了,他便新安排進去了一些人,包括與宇文孝交好的京官周彬,被弄過來做了親王國尉。
還有一幫跟著薛崇訓從東都回京來的部分河東文人,這些人原來是被他安排在洛陽黃河大倉管賬的官吏,後來戰爭爆發他們便各自逃生,官軍收復洛陽後就投奔薛崇訓來了。他們出身大多不好,或是寒門士子,更扯淡的還有做過商鋪掌柜的人,能依附權貴做官已是祖墳冒煙,何況薛崇訓是他們的家鄉人。
薛崇訓布置的親王國班底,他的幕僚團主要就是三個派系:宇文孝周彬等「外戚」;王昌齡手下的郡王府故吏;河東文人。然後用比較正直的王昌齡做親王國令,協調各方。
目前的局面還是很好的,大夥無論出身都能和睦共處,如王昌齡和宇文孝的私交其實很好。宇文孝這個人辦事陰狠,但平日裡待人其實很和氣,很能讓人,也不喜歡和別人爭執,根本看不出來內在。
薛崇訓一系列籌建之後,幕僚集團初見規模,所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親王國里管什麼的人都有。
現在他手裡有人了,欠缺的就是非常厲害的可以獨當一面的牛人。問題就在他沒法收復那種人,比如程千里、李玄衣等,在薛崇訓眼裡都是能人,可是他們要麼就是節度使宰相級別的大才,要麼就是完全不想出來做事,沒法收……像程千里這樣的「外戚」,已經是宰相東平公了,不可能叫人委屈到一個親王國任職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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