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氤氳齋和孫氏開了頭,晉王府中還有其他美|妾,薛崇訓三日閉門謝客極盡放|縱自不意外。www.yibigЕ.com/實際上在這個時代要玩樂也沒什麼好玩的,無非就是聲色犬馬,鳥蟲賭博之類的玩意薛崇訓又完全沒興趣,馬球等又太累人,他剛從安北鎮回來也沒啥心思,呆家裡休息除了玩|女人還能有什麼?紙醉金迷後人都「虛」了一頭。
但是幾天之後他就不得不收心了,回來後就去大明宮見了一次太平公主,這時還得和朝臣們聯絡一下,不然大夥老是見不著人並非好事。
走出家門去隔壁不遠處的親王國,短短的一段路薛崇訓只覺得昏昏沉沉的,心思還沒從各種肆|意歡樂的狀態中收回來,腦子中一片空白,幾乎沒法思考正事。這種狀態讓他恍惚中回到了前世的學生時代,放假回去拿起課本總是看不進去的。
不過只要在親王國的前殿裡坐兩天,就算不辦什麼實事,多看看官吏們送來的公文,心緒就能慢慢寧靜下來,找回狀態。他是這麼想的。「二齡」還沒回來,薛崇訓幸好沒和他們一路,不然那千里旅途慢騰騰地走回來真夠無趣的。
天氣越來越熱了,一大早也不覺得涼爽。薛崇訓走進處理公事的前殿「風滿樓」,穿過二樓的敞殿,進了裡面的書房。除非在某些人多的場合,薛崇訓基本不呆在敞殿裡,那裡空間太大一個人坐在那裡就跟呆在野地上一樣,沒啥安全感。他在書案前坐下來,發現旁邊牆壁上借景窗上裝上了一層紗,看外頭的風景沒那麼清楚了,不過應該可以防蚊蟲。
這時有親王國官署的人進來說道:「隴右節度使杜暹進京述職來了,前日剛到京師,先來了親王國問王爺回來沒有。我告訴他王爺路上走得急,雖然已到京但車馬勞頓要在家歇幾日,讓他今明兩天派人來問問。」
「我知道了。」薛崇訓隨口應了一句。
等官吏出去後,他靜坐了一會兒,心道:杜暹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回想起在對敵吐蕃的戰場上,杜暹實際上還救了薛崇訓一命。當時河隴會戰臨近,杜暹領河西兵往鄯州集結,但薛崇訓已先一步輕騎突襲(去搶吐谷渾公主),回來的路上遭遇截擊,神策軍眼看都要賠光了,幸好杜暹援兵趕到才化險為夷。雖然營救主帥是邊將的分內事,但如果遇到那種沒意識的人來得太慢哪裡趕得上?
所以薛崇訓在戰後接見杜暹時多有感激,並讓他出任隴右節度使處理吐蕃事務,承諾一旦有起色就可以出將為相。
薛崇訓回想起河隴的事兒,一琢磨預感道:杜暹此次回京,難道他對付吐蕃已經有效果了?
如果杜暹真的幹得不錯,薛崇訓真願意提拔他一把。報相救之情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權力場不是江湖,要講什麼義氣,只要對大局有利忘恩負義算得了什麼;主要杜暹有靠攏的意思,這樣一個又會打仗又有政治頭腦的可以獨當一方的人才,薛崇訓沒有理由不拉攏。
果然當天上午又聽說杜暹來了,薛崇訓便叫人請他進親王國敘話。
過了一會兒,杜暹就到書房門口了,薛崇訓雖然沒殿迎接,這時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抱拳與他相見,算是很給面子。只見杜暹身穿西州棉布衫,頭上扎了一塊布巾,一副平民百姓的打扮,倒讓薛崇訓感到有些意外。夏天家境殷實的臣民不喜戴帽子,在髮髻上扎塊頭巾也是常見的打扮,不過在正式場合還得戴帽子,比如朝見等場合再熱都得穿戴整齊了。
杜暹的臉照樣白淨富態,君子體胖的樣子,臉型五官也很周正,倒不似一個帶兵的人,不過杜暹本來就是走的文考路子。薛崇訓心道:他在西域河隴多年,沒曬黑倒也難得。
「前日剛到長安,還未來得及去朝里,聽說晉王方歸,便順道前來拜訪,不敢穿上官袍怕同僚看見了不太好,衣冠不整拜見晉王還望見諒。」杜暹打拱說道。
薛崇訓心道:你前天不就來過了嗎?還說順道。還有他一回來誰都不見,也不去朝里述職,先穿著一身布衣跑到親王國來,這本身就是攀附權貴的表現。
不過杜暹畢竟是有修養的體面人,就算在表現自己的態度時,都能如此不動聲色體體面面,絲毫不會表現出低聲下氣猥|瑣不堪的言行舉止了。薛崇訓認為這完全稱得上文人的一項技術活。
薛崇訓笑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