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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徵兆,脈象也沒問題。
辛霖也有些站不住了。
她蹦躂了幾下。
「放我下去。」
「做什麼?」
鬼扈蹙眉。
「我要看看那病人。」
辛霖不甘心,送上門的逆天值,又怎能跑了。
「你不能暴露身份。再說了,對方顯然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鬼扈沒好氣道。
對方的身份不明,可鬼扈可以預感得到,此人一定和龍騰有關係。
辛霖眼下是小鷹雛大會的參賽者,很是招搖。
「那就想法子把我送到騾車上,我個頭小,阿況且還會鬼遁之術,對方一定不會發現我。」
辛霖堅持不懈。
她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病人的。
鬼扈挑眉,他怎麼可能會把她往虎口送。
可辛霖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若是不滿足她的要求,她一定會自己想法子跟上去。
「陳河,走。」
騾車上的男人把鬼扈的沉默當成了無能為力。
「心病還需心藥醫,閣下的病,是心病。」
哪知道,鬼扈忽張了張嘴說道。
心病。
騾車上,男子身軀一震,抬了頭來。
一雙精芒四射的眸,帶著幾分滄桑和疲態。
「你知道我的病是心病?」
男子險些騾車上出來,可他還是沉住了氣。
多年的經歷,讓他知道,越是緊張的時刻,越是要沉穩。
「若是尋常的病,一把脈便知。你的病,在心裡。若是閣下信得過我的話,在下請閣下喝杯酒,就在前面的酒肆。飯菜一般,不過酒還不錯,溫過,冬日喝著剛好。」
鬼扈指了指不遠處的酒肆。
那裡還亮著燈。
陳河正要呵斥,他們家主子怎麼可能去那種旮旯地方喝酒。
「陳河,把車趕過去。酒,我只能在車上喝。我這身子骨,見不得風。」
男子也是有些能耐,把謊話說的跟真的似的。
他既是心病,和身體無關,又怎麼不能見風。
不過他答應了鬼扈,倒是讓辛霖有些意外。
鬼扈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騾車上,男子目光微斂,酒,溫過,冬日喝著剛好。
九個字,相同的話,多年前,他曾經聽另外一個人說起過。
騾車慢悠悠到了酒肆前,酒肆的老夫妻顯然沒想到,客人還會去而復返。
不過這位客人出手闊綽,他們剛得了一筆不菲的酒錢,對人很有些好感,忙上前,置了幾個酒菜,溫好了酒水,按照鬼扈所說,三份,一份給了騾車上的人,一份給了陳河。
鬼扈自己坐了一桌,只備了酒。
「說罷,這心病發作起來時,是何徵兆。」
幾杯溫酒下肚,鬼扈的臉色緩和了些。
騾車上,那人也喝了幾杯,臉上微醺。
「瘋病,你可會治?」
鬼扈酒杯一頓。
辛霖也是豎起了耳朵。
「我覺得,我是瘋了。我經常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有時候後,做夢會記起一些事。我也不知道,那是夢還是真的發生過。我夢到,我害了我的兄弟。」
男子的聲音里,多了幾分苦澀的意味。
「爺,那都是夢。」
陳河不禁焦急道。
二爺的事,那都是意外,可大爺始終是心結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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