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是不是欠這位尹穎姑娘很多錢呀?不然為什麼一會兒老朽,一會兒在下;一會兒你你你,一會兒又軍爺……「
我聽到這話,又聯想起剛剛穆清河的表現,撲哧地一聲差點把才喝進去的茶吐出來。
穆清河看我和阿巧一眼,繼續開著藥方,淡定的笑笑說:「咳,其實,尹穎是我的一個好友的女兒。她的母親是我師傅的關門弟子,從小天姿聰穎,醫術不在我之下。她與我青梅竹馬,但也怪我沒本事,只好任她最終嫁到了官家。但紅顏命薄,她產子後惡疾纏身,能醫不自醫,終是沒有活下來。她沒有給我見她最後一面的機會,但有留一封信給我,讓我好好照顧她的女兒。」
平時的穆清河我感覺是個老沒正經的人,現在的他卻仿佛被愁緒包圍,連那笑聲都像有一絲抽泣的味道。
其實我很希望他快點去,畢竟是他病了。我掐指算算,他病的時候正是我離開京城的時間。我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因我而病,但想到煮熟的鴨子飛了,那種悵然的情緒應該還是有的。我是無法理解的,因為我對什麼「八字箴言」根本不信,我不是一個生殺決閥的人,還經常被人騙,怎麼可能權傾天下?只有傻子才會信這話。
穆清河交代完事情之後,就迫不急待的跟著上官飛一群人去了。阿巧在我身邊喃喃道:「還從未見過穆神醫這樣,那位尹小姐又不是他的女兒,他這樣去見到人家父親,難道不會尷尬嗎?」
我沒有回答,但我想,那位未來的四殿下妃一定長得很像她母親吧,才會有人不遠千里想去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