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他一起來到前廳,卻見五六個侍衛服飾打扮的人等在那裡,都面露不耐之色,只一人神色淡定的坐在那兒,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服飾顏色也與其它人略有不同,著一件青色短打侍衛服,而其它人均是黑色。
我跟在穆清河身後,走進去。徐大全一看是穆清河來了,高興得一下站起來,看來他也快拖不住了。
那個著青色衣衫的男子一眼看到穆清河,就立即起身,拱手道:「可是穆神醫?」
這句「穆神醫」果然是甚得穆清河的歡心,他立馬換了一個柔和的嘴臉,道:「正是,不知?「
那青衣男子一笑道:「在下是奉未來四殿下妃之命來找神醫的。」
我心神俱顫,說不出話。四殿下妃?他終究,要另娶她人了……
穆清河卻是冷冷一笑道:「什麼四殿下妃,老朽可不認識,況且,我這裡還有自己的病人,恕我難以從命。」
穆清河的口氣不好,但那青衣男子並不生氣,笑道:「我家小姐將在明年四月嫁給四殿下,但四殿下前一段時間積勞成疾,調養身體一直不好。為免延誤婚期,所以我家小姐才讓我們來請穆神醫出山。小姐說只要報她的名字,穆神醫一定會欣然前往的。對了,我家小姐是當朝右相尹士傑之獨女尹穎。」
穆清河的臉色可以說用精彩來形容,開始的表情一直是不以為然,不可一世的樣子,但當聽到尹穎的名字,馬上表情由陰轉晴,一副恭敬順從的模樣。
「若是尹穎小姐相邀,在下自當前往,只不過……」穆清河一張臉笑開了花,現在又轉頭看著我,面露為難之色。
「你要去就去,看我做什麼?不過,你方才不是說我還要再扎兩天鞏固一下麼?」我努力很平靜的說這些話,不讓別人看出我的情緒波動。聽到姜允霖病了,我並不想留他,但看到他迫不急待的樣子,又不想讓他這麼如願。
穆清河訕笑道:「這樣,我把藥開好,你再吃幾劑應該就沒問題了。其實針倒是可以不用再扎了。「
我輕笑一下,不吭聲了。他看我不再說話,就轉頭對那個青衣男子說道:「那容在下去把藥方開好。」
青衣男子點點頭。穆清河卻沒有馬上離開,繼續追問道:「不知尹小姐四月出嫁嫁妝可準備妥當,若是還缺什麼,還請官爺告訴一聲,如此我也可以準備一下,不至於空手去見你家小姐。」
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道:「在下名叫上官飛,是右相的侍衛長,神醫不要再以官爺相稱了,叫我的名字即可。小姐出嫁的東西都在準備當中,但若是神醫有禮物,我想小姐不管是否已有,都會領神醫這份情的。況且,我想小姐最想要的禮物不過是四殿下的安康而巳。」
這些話說得穆清河很是高興,連聲說「好」,正準備轉身進去開藥方,誰知想想又折了回來,問道:「對了,你說那四殿下積勞成疾?難道御醫沒有前去延治,為何要到宮外來找人醫治呢?「
上官飛道:「其實在下也只是聽說四殿下的病情。聽說在四五個月以前風邪入侵,到現在都一直乾咳不止,而且白日無法集中精神,夜又不能寐。如今身體很是虛弱。御醫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皇上為此已經責罰了三個御醫了。既是四殿下的事,而小姐與四殿下又剛剛訂親,小姐想儘儘心,這才讓我們前來請神醫前去。」
穆清河略一沉思,道:「你說的這症狀倒不像是風邪入侵,我倒覺得像是心病。也罷,我還是先去看了才下再說。」說完得意的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說:看吧,我這次沒有主觀臆斷。
我此刻卻懶得理他,轉身回了房間。
穆清河瞧我臉色不對,忙叫了阿巧一起到我房裡給我開藥方,還邊開邊囉嗦:「丁丫頭,你別生氣,我說的是真的,我留的藥方你按時吃就可以了。這針這幾天也扎得差不多了,我本來就準備這兩日要停針了。」
我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喝著,並不搭話。
他自知理虧,又接著說:「但我上次給你說的,半年內,你一定要好好保護你的腿,不要刺激,不要再受傷,否則我再治不了你了。」
阿巧笑著說:「穆神醫這話我都聽了好多遍了,相信妹妹也一定知道了。」
「不過,」阿巧話峰一轉:「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