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新傷感染髮燒而已,烈風,你家主子可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遙想烈風居然說,她不來,就死在自己面前。
雲姒一陣無奈。
「不是這樣的。」烈風反駁:「不單單是這樣。」
雲姒把藥遞給烈風:「還能是什麼值得我擱下那麼多百姓,來這麼一趟?」
「雲姒」
就在雲姒拿起醫藥箱,準備走時。
沙啞的聲音,叫起了雲姒的名字。
她蹙眉轉身,卻見霍臨燁正處昏迷,口中卻囈語不斷。
烈風垂下頭,面色痛苦:「王妃以為側妃施藥的事情王爺是冤枉了王妃,可是王妃有沒有想過王爺那是關心則亂。若是施藥的那件事情是真的,陛下從來看不順王妃,到時候又因為施藥之事,王妃必然會受到嚴重處罰。」
「你想說什麼?」雲姒從霍臨燁臉上移開眼,目光冷靜地看著烈風。
烈風垂下頭:「王妃還不知,不知從何時開始,王爺心中早就有王妃了。不是因為愧疚,只因為你進了王爺的心這難道不是王妃從前心心念念的,現在,王妃得到了,就要一腳踹開了?」
雲姒忽而笑了:「從前的雲姒,早就死了。是被你家王爺殺死的!別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你家主子的心意,我受不起。」
明明就是不信任,沒有把她當回事,才會對她如此傷害。
現在都能用一句:我動心了,你可以原諒了吧?
這麼輕巧地蓋過?
她是被這些人看得有多下賤,多不值錢?
「雲姒。」
這次,霍臨燁的聲音清晰。
「王爺,你醒了?王妃的藥果然是有用的,馬上就見效了。」烈風聲音里都有喜色,還把霍臨燁扶著坐了起來。
雲姒眸光冷淡:「病我也幫你看了,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管好你的屬下,別再叫他來找我。」
霍臨燁心口忽而像是被什麼拉扯了一下,發出細細密密的疼痛。
他的手虛虛從心臟的位置掠過,看著她輕嗤:「你倒是乾淨決絕得很。」
雲姒瞧著虛弱的霍臨燁,唇邊勾起冷嘲:「當初我愛王爺愛得連命都不要,因為割血連床都起不來,想要見你一面,你怎麼對我的?」
記憶里,原主可憐也是真的可憐。
成婚的第一天晚上,以為會等來霍臨燁的寵愛。
一身嫁衣,滿腔愛意,全心期待。
等來的,是霍臨燁拿著冰冷的刀給她割血。
——「本王不會動你,你對本王來說,也只是供養柔兒的一件物矢而已。」
新婚之夜,他沒有拿她當人。
第二天起不來,她想要見他一面,他叫她安分守己。
霍臨燁竟有些啞口無言。
看著雲姒如今冰冷的眼,全沒有了昔日看自己時那一副愛慕的樣子。
雲姒緩緩吐出一口氣:「若是沒什麼事情,我便走了。」
「等等。」
霍臨燁的手一點點地握緊,叫住了雲姒。
他忽然明白,雲姒從來都不欠他,反倒是他自己,欠了雲姒的,還不清。
兩人相顧無言,好像都在等著彼此先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臨燁心口那股不舒服的感覺越發加重,幾乎叫他喘不過氣:「你來我身邊時那麼突然,走得亦是果斷。」
「雲姒,我從未問過你,在此之前我們素未謀面,你為何見我,便決心嫁我?」
之前她說的什麼一見鍾情。
他不信。
雲姒淡淡的笑了,此刻看著霍臨燁,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只挑眉問:「因為你曾跟我說過,許我此生唯一。」
原主都已經去了,這個秘密,她不說出來,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了。
房間裡面不知何時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霍臨燁眉心一點點緊蹙起來:「本王從未說過。」
雲姒眉眼之中淨是嘲諷之色:「王爺好好想想,你就從未跟除了蘇韻柔之外的人,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