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麼這樣開心,五公子好了?」陸鶴看著雲姒爬上了馬車,忍不住笑問。
雲姒抿唇,欣然一笑:「那當然,等五公子看了錦盒裡面的東西,吃了錦盒裡面的藥,肯定會越發的好。說不定,今晚上還會來找我,主動的醫治!」
雲姒不知,那錦盒裡面的東西,雲江澈看都沒有看,直接毀了。
陸鶴問:「那五公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躁鬱症,像是得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想來是他肩上負擔重,剛開始的時候不當回事,還會強行壓制。時間久了,就開始壓不住了,越發的嚴重了。我今日看他眼下有烏青,怕是病已經影響著他難以入眠了。這算是心理疾病,心病難治。」
雲姒說完,臉上的那點喜悅,又沒有了。
到了軍營裡面,幾個士兵跑過來。
說是有些士兵生病發燒了,叫陸鶴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雲姒提著醫藥箱就要過去。
陸鶴伸手攔住:「師父,你去治療發燒這種小病,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交給我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雲姒想了想,現在這種寒冷的天,著涼了也正常。
她點點頭,這就提著醫藥箱回去了。
才進大帳,雲姒就凝固在了原地:「九九爺。」
霍慎之放下桌上雲姒寫的方子,目光匯聚在了她的身上,「雲江澈如何了?」
「給他用了點藥,算是好些了。」雲姒靠近了幾步,堪堪停在了桌尾。
霍慎之眼中的情緒高深莫測,難以揣摩。
見她低著頭,乖巧的樣子,倒是令他心中的那點不愉快去了幾分,遂而問:「可想要去騎馬?」
「啊?」雲姒眼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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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的京郊,雲姒才坐上馬,就害怕地整個抱住了馬脖子:「九爺,我還是下去吧,我我好怕」
她低頭就要去尋一旁坐在輪椅上的霍慎之,眼前卻忽然被一片陰影一遮,肩膀有個力道,拉著她直起了身。
「我在,有何可懼怕?」
男人沉穩磁性的聲音,清楚地從身後頭頂傳來。
雲姒一轉頭,霍慎之早已經坐在了馬後,正垂眸看著她。
溫熱的呼吸,伴隨著沉水香的氣息,不輕不重地落在她的側臉。
還沒有等雲姒反應,霍慎之的雙臂已經圈住她,拉上馬韁繩:「駕!」
疾風駿馬,飛馳在京郊空無一人的草地。
雲姒連心跳都感覺不到了,那撲面而來的風,讓她在瞬間忘記了所有煩惱。
「這是隨我一起上陣殺敵的馬,名喚雷霆。」
馬兒慢慢地停下,風聲不在,只有耳後的聲音,低沉磁性,徐徐緩緩。
她的耳尖,開始微微發燙。
「九爺,我」
「臉怎麼這樣紅。」霍慎之的語氣坦蕩,冰涼的指尖,落在了她的額頭,坦蕩得沒有半分令人遐想的餘地,「不舒服麼?」
他沒有貼近她。
即便是同乘一匹馬,兩人之間還是有距離可言。
可見,他對雲姒的尊重跟憐惜。
雲姒感覺著耳後炙熱的沉水香氣息,似有若無地貼著她的後頸。
她僵直了身子,就連怎麼呼吸都忘記了。
「沒沒有」
哪是沒有。
她渾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著了火。
「額頭很燙。」他放下冰涼的手,拉上韁繩,圈住了她。
稍微垂眸,就能清晰地看見她耳後白皙細嫩的後頸,也跟著泛起淡淡粉色,一直延伸到衣服里。
霍慎之眸子深不見底,喉結緩緩滾動。
小女孩,是太過嬌嫩了。
「是因為太緊張了,我我要下去!」雲姒覺得不妙,作勢要下去。
女兒家臉皮薄,霍慎之也不戳穿,只及時握住她的腰,手指收緊,將她送下馬去。
誰知道,雲姒不爭氣,又是太慌張,沒站穩,崴了腳。
骨頭『咔嚓』一聲,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