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令政大抵是知道自己在西洲,已經聲名狼藉。
他走的這條路是一條不歸路,誰也沒想過他會幹的這麼絕。
回不了頭了。
雲令政低頭看著意歡:「你這麼恨他?」
「當然啊!」意歡激動的跳起來:「她把我南絳阿姐害成那樣,把巫族害成了那樣,還傷害了自己的家人,豬狗不如,要被天打雷劈,這種人,最好是活著,每天受罪,這樣才能消了他的罪孽!是不是鐵蛋!」
景昀正想著等會兒去廚房摸點什麼吃呢。
忽然被叫到,一時半會都反應不過來這個土哈哈的名字。
「對!」景昀說起雲令政,眼底更是厭惡更恨意:「他殘害自己家人,現在整個西洲跟他都是敵人。這種人,不得好死!如果要是讓我見到他,我一定殺了他泄憤!」
意歡眉頭一皺,示意景昀說多了。
可是再看「蕭天策」,發現他沒什麼表情。
景昀好奇的開口:「她姐夫,你不恨雲令政嗎?雲令政害的南絳姨姨那樣,你來到這裡見到過這個賊沒有?」
雲令政的目光看著燃燒的燭火,眼底的神色幽靜。
許久,在意歡輕輕推了推他,他才開口:「你們還小,在這裡乖乖的,不用想這些。」
「對,這個仇,當然是姐夫你報。遇到雲令政,找准機會抓了他,殺了他!」意歡氣沖沖的開口。
景昀也道:「就是就是!西洲沒有這種臣子,雲家也沒有這種人!這是整個西洲的恥辱!心狠手辣,不是人!」
雲令政聽著一句句的謾罵。
這兩個孩子都這樣恨他。
就別說,在西洲,又有多少人,對他恨之入骨。
他的大哥,四弟,五弟,那三弟皈依佛門,怕也依舊厭惡他。
雲令政垂眸笑了笑,笑容之中是無盡的蒼涼。
天黑了,意歡跟景昀在一個屋子,意歡躺在床上,景昀睡在地上打地鋪。
景昀睡不著,弄了點吃的,一邊吃一邊開口:「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見到南絳?」
「應該是被那個壞女人送上山了,那個壞女人真壞,把老百姓都往山上送。等她生病,看她主動往山上去不。」意歡嘆了口氣,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好好躺下休息。
還好之前流浪習慣了,睡什麼都行。
景昀也不是矯情的,這一路,他們吃了好多苦。
原以為都要睡了,景昀忽然爬起來,把下巴放在了意歡的床邊:「我們是不是要裝病才能上山去?現在這個病好可怕,萬一給我倆傳染了可怎麼辦?」
「怎麼,怕死啊?」意歡看向了景昀:「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
「義氣!」景昀直起身子,拳頭錘了一下自己胸口,錘的咳嗽。
意歡擺擺手:「是勇敢!」
「你帶我走的時候,說是義氣。」景昀做夢都記得,意歡大半夜找到裝死已經隱藏去了身份的自己,說是知道了南絳的下落,想要去找,可能也能找到雲姒。
「那會兒是那會,你要學會靈活。」意歡嘴巴比景昀還滑,這也是這些年流浪的好處了。
「那有疫病,勇敢的前提是保護自己不受傷。」景昀不同意去。
而且上山那麼危險,即便是能見到母親,那又能怎麼樣?
只會讓她增添負擔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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