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兵者,正奇相輔,方為正道!」
百聖聯盟當中既然有吳聖后人這樣的兵家傳承,跟在洪易身邊的幾個年輕一輩自然也不會少了通曉兵書的吳家少年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只不過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在正面率領大軍的那位吳皓,卻忽略了一直在洪易身邊,甚至都沒有幾個知道他真名的吳明!
不同於明德乃是有著立書做傳的潛質,洪易將吳明帶在身邊是因為他的兵法之道已經入了門扉。
世家之人本就早熟,諸子世家更是世家的頂點,其中的少年人各個都沉穩異常,可是如吳明這樣藏拙於心,最欣賞的乃是當年亂世幾國當中,幾經沉浮最後卻安然活到了近百歲的謀士。
要知道那位在歷史上卻是毀譽參半,為了保存自己的性命幾次投靠主公,甚至不惜使出了許多陰毒的計量,一直有著『毒士』之稱。
吳明會欣賞這樣的先人,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性也是頗為薄涼自私的那種,偏生他又聰明得要命。
早已經掌握了識人之術的洪易也是看準了這一點,甚至在來到破馬城之後,一應的戰術軍略安排都放手給了他來做。
因為洪易明白一件事。
只要吳明出手,那麼他首先考慮的便是如何無所不用其極的擊敗對手,保存自己人,至於名聲,後果他從來不會在乎。
對於同樣不在乎名聲的洪易來說,他便是最適合出現在破馬城的謀士。
「正面以盾兵壓迫,又留下了一絲破綻,後面卻直接以暴力破解,堪稱歪到了極點的招數,偏生是最為適合如今破馬城的情況」
不知何時,洪易已經出現在了吳明的身邊,點評著他剛剛的那一手出乎預料之外的天降巨石。
要知道這一下可是砸死不少元突草原部落的精銳不說,甚至還有好幾個部族的首領也直接死在了那幾顆巨石之下。
別看那些部族首領都是已經半隻腳邁入武聖境界的大宗師了,可是對於從天而降的巨石來說,本就重達數千斤,又有速度力量加成。
落下的時候威力何止數萬?
更別說十幾顆同時落下,那種聲勢不比小山崩塌來得差上一絲半點。
雙臂萬斤之力,可不代表著他們的身體可以抵抗同樣的力量,沒有邁入武聖境界,洗髓換血,那麼他們也就不可能擋得住那數萬斤重的巨石力道,慘死當場也就是可以預期的事情。
畢竟從來也沒有誰會這麼魯莽的將投石機直接砸向自家城牆的大門。
出乎意料的一手,便會收穫出乎意料的成果。
這一下不但讓元突草原部落的聯軍戰意消退,更是讓破馬城被攻破的城門再次堆起了防禦。
「吳明你的謀劃果然還是這麼萬全啊!」
拍了拍這個其貌不揚,唯有一雙眸子讓人印象深刻的年輕人,洪易眼神卻遙望向了遠處。
「死了人才好啊,死了大人物這樣那邊才會有壓力,有壓力就會行動,有行動才能有破綻!」
接著他抿了抿嘴巴。
「只不過我還是得小心他們狗急跳牆才是,吳明這裡就交給你處理了!」
隨手甩出了代表城守的令牌,洪易腳步一動竟然直接離開了破馬城,向著落馬平原靠近姬水處的一個山坳而去。
只留下了滿臉無奈的吳明摸了摸腦袋。
『我一介白丁,就算是有了這個代表虎符的令牌又能有什麼用啊?易聖你這可是給我留了一個大麻煩』
如今既然破城一戰都被擊退,破馬城內的士氣便是可用。
外面的聯軍也會撤退一段時間,至少這幾天內破馬城會是安全了,所以吳明倒是也不擔心什麼,將令牌往著懷裡一揣,然後就找了個方向,自顧的睡覺去了。
只剩下破馬城內僅剩的幾個高官,又找不到城守,也找不到洪易,只能一頭霧水的按照他們之前的安排修復城門,安撫城內的百姓。
順便將可用的材料,箭矢,兵器都匯聚起來,等待下一次啟用它們的時候。
破馬城之戰已經告一段落。
折隆和古爾別還在猶豫當中,雖然部落一方看似被擊退出了城,而且還折損不小,可是實際上還是保存著不少的實力。
他們也在考慮到底是就此結束,直接出去進行收尾,還是繼續等待,讓破馬城和這些草原部落繼續血拼下去。
按照他們的想法,讓這些草原部落攻打破馬城吃點虧,折損些人手,使得他們看清楚自己炮灰的地位,安分守己一些也就可以了。
雖然說多爾牢牢來之前說要清理乾淨他們,不過如果可以徹底收服這些部落人馬也算是清理乾淨事情了不是?
可是如今他們虧倒是吃到了,卻也將破馬城的一隅攻破,如果可以趁機將破馬城這個釘子拔除,效果也會是極佳。
所以就算是他們精通兵書兵法,此時也在猶豫到底該怎麼選擇。
就在此時,對於時間極為敏感的古爾別忽然皺了皺眉。
「已經過去一刻鐘了,怎麼穆尓姆他們還沒有來回報?」
之前就讓自己手下的親衛去調遣大軍,準備有可能的戰鬥,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兩三個來回也該走到了才是。
經過古爾別的體型,折隆也察覺到了異常,尤其是他已經接近於武聖巔峰,五感敏銳,心靈亦是警覺。
在察覺到異常後,本來被蒙蔽的心靈更是不斷的提醒著他事情出現了變化。
「不好!」
兩人對視一眼,便已經都做出了決定。
不愧是有著大將風範,他們竟然連頭都沒有回,帶著剩下的親衛便直接向著姬水岸邊屬於元突聯軍的大營而去。
可以這樣無聲無息間便將他們帶來的精銳收拾掉的勢力和人物,絕不是他們如今這樣的力量便可以解決掉的。
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敵我之間實力的區別,兩人同時都選擇了生存幾率最大的可能性!
跑!
也就在他們奔馳出去了十里之後,一行專門循跡而來的人馬看著凌亂的馬蹄露出了殺意。
「追上去!」
攝人的血腥味幾乎沾滿了他們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為了這一天他們可是等待已久,怎麼可能將最大的獵物放過?
身形展開,疾馳之下就算胯下駿馬比之草原精騎差了一籌,此時卻也已經沒有慢上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