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呂布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眼神冷厲:「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說罷,方天畫戟一振,血紅色罡氣噴薄而出,以雷霆萬鈞之勢壓向張飛。
哪知張飛不閃不避,雙手攥住丈八蛇矛,竟也在其矛刃之上附著了一層黑色罡氣,正面硬攻,一步不退!
一戟一矛強強對抗,甫一對撞,便是石破天驚!
強大的反作用力讓兩人胯下的戰馬都各自退了一步,天下無雙的呂奉先,竟在之前的力量對拼之中未占得絲毫上風?
豈知呂布心中驚詫,對面的張飛更是心驚,他表面雖然仍一副桀驁之態,可內心卻暗暗嘀咕起來,這呂布好大的力氣!
「黑臉小賊,力氣倒是不小,不知招式是否也一般精妙?」呂布冷哼了一聲,持戟再攻,只是這一次學了聰明,再也不與張飛硬撼對拼,反而仗著自己身手靈動,打起了游擊戰,一桿方天畫戟舞得如同柳絮般輕盈,但旁觀者卻十分清楚,若是被這看似輕若柳絮的畫戟擦著碰著,身上只怕要多個碗大的血窟窿。
而反觀張飛一邊,儘管亦是將丈八蛇矛舞得密不透風,可相對呂布這邊的招數,卻是稍顯粗陋,只不過他仗著自己的一身巨力,往往找准機會便與呂布兵刃交接,硬拼一記,呂布此時必然要被逼退,任其有再精妙的招數,也被張飛這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一記硬拼的力氣給打散了,因此張飛雖是稍落下風,一時間倒也沒什麼大礙。
兩人你來我往五十餘合,殺得地上煙塵滾滾,卻仍是不分勝負,但很明顯,張飛已然處於守勢,正所謂久守必失,一身青袍的關雲長生怕自己這位義弟有什麼閃失,也顧不得什麼單打獨鬥的江湖規矩,手提青龍偃月刀,拍馬出戰,與張飛合斗呂布。
豈知呂布一時間被兩大名將合力夾擊,竟絲毫不亂陣腳,方天畫戟的月牙刃上,血紅色罡氣愈濃郁,一桿重戟舞得越來越急,到最後竟化為一道紅影,在關羽和張飛身側上下翻飛。
關羽手持青龍偃月刀,刀刃上也浮現出一層青色罡氣,與張飛的黑色罡氣交相輝映,牢牢黏住了呂奉先的方天畫戟,讓其頓時收縮攻勢,轉攻為守。
只是呂布到底還是天下第一武夫,儘管被人兩相夾擊,卻絲毫不顯敗像,三人你來我往,又是鬥了三十合,關羽張飛聯手,竟斗不倒奉先。
十八路諸侯哪裡見過這等陣仗?一時間不由看得呆了。
顧凡更是早已目眩神迷,被呂布這鬼神般的武藝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個關羽自己便應付不來,若是關、張齊上,自己可能撐過二十招麼?
想想結果,顧凡便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更覺呂布身手實在可畏可怖。
只是一旁劉備見兩位義弟久戰不下,也不由躍躍欲試,擎起手中雌雄雙劍,便要拍馬加入戰團。
顧凡見劉玄德已然駕馬出戰,不由大叫了一聲,哀嘆了一聲:「誒……您老就別去添亂啦。」
一旁的葉小蟲耳朵一動,湊到了顧凡耳邊,疑惑道:「潘將軍,你這話是幾個意思啊?」
顧凡此時臉上還殘留著一絲憂鬱,悶悶道:「我觀這劉玄德雖有功夫傍身,但用得卻是雙劍,戰陣之上,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他的兵器天然便有些吃虧。」
「再者說了,之所以把雙劍作為兵器,自然是因為臂力不足,說明玄德公並非天生神力,我觀他呼吸吐吶,下盤身手,也不似家學淵源,恐怕真實武藝,要比之他的兩位義弟,差了不少,頂多也就是公孫伯珪的水準……」
「高手相爭,可不是人越多越好,方才關將軍與張將軍聯合,之所以能夠占了上風,無非是因為兩人本就親若兄弟,往往心有靈犀,配合自然天衣無縫;再者是因為兩人武藝水準相若,因此不存在誰壓制誰一說,呂布自然已呈敗像。」
「可劉玄德一入戰團,那便又不同了。」
「有何不同?」韓馥此時也按捺不住好奇,開口詢問道。
「劉玄德的武藝與這三人相比,本就差了一個檔次,若是貿然參戰,於關、張二人來說,絕不能被稱之為助力,反而橫添掣肘。」
顧凡嘆了口氣,接續道:「劉玄德身為三人大哥,兩位義弟自然以其安危為重,如此一來,出刀、出矛之時,往往要留下三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