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笑了笑,說:「你猜猜?」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兒,才再次傳來玉秋雪的聲音:「我猜不到。」
俞飛故意嘆了口氣,說:「唉,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真是沒良心,虧我還天天夜夜的把你掛在心裡呢。你再猜猜。」
那頭似乎愣了一下,又沉默半晌,才說:「你猜我猜不猜?」
語氣明顯已經變了,帶著些許俏皮。
俞飛知道她已經猜出自己是誰,這會兒跟自己開起玩笑來了,便說:「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我猜不猜你猜?」
玉秋雪說:「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我猜不猜你猜?」
俞飛說:「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我猜不猜你猜我猜不猜你猜?」
玉秋雪投降說:「好了好了,我猜我猜,你是俞飛,只有你這個小壞蛋才會那麼壞。」
俞飛說:「你想了很久才想起我來耶,說明你的心裡根本沒有我!」
玉秋雪笑罵道:「你這個人,難得給姐打個電話,怎麼張嘴就占便宜?」
俞飛嘿嘿笑說:「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肥水不流外人田。」
玉秋雪啐他一口:「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但也沒生氣,接著問道:「你打給我有什麼事嗎?」
俞飛可憐兮兮地道:「秋雪,我沒有錢開飯了,餓得嗷嗷叫啊。」
玉秋雪失聲笑罵道:「小壞蛋,就知道你找我准沒好事,我還在上班呢,等晚一點下班以後我去給你打錢,你先把銀行卡號發到我手機上吧。」
俞飛說:「可……可是我卡丟了。」
玉秋雪「啊」了一聲:「那你把程龍的卡號發給我,我打錢到他卡上也是一樣的。」
俞飛說:「程龍沒跟我在一起,他去泡妞子了,我都聯繫不上他。那種有異性沒人性的男人實在是要不得……」
玉秋雪也沒在意俞飛話里略帶對程龍玩笑式的故意詆毀,只說:「那你其他朋友、同學的卡號發給我也行啊。」
俞飛說:「現在學校放假,同學們都回家了,宿舍里只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餓著肚,好可憐吶……」
玉秋雪說:「怎麼會這樣?唉,要不我飛去濟城找你吧,反正我該休假了,跟經理說一聲提前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和程龍在那邊讀了三年大學,我都還沒去找過你們玩兒呢。你先挺一會兒,我這就讓酒店商務中心幫我訂機票。」
聽到玉秋雪這麼著急,俞飛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噴。
玉秋雪疑惑地問:「你這是在笑,還是在哭啊?」
俞飛強忍著笑,說道:「我……我哭了。」
玉秋雪聽出他聲音里壓抑的笑意,終於明白過來,咬牙說:「嘖,你這個小壞蛋,耍我玩兒呢?我正納悶呢,你們學校既然放假,你該借錢回家,怎麼還會借錢開飯呢?暈死,我傻了,死俞飛,老是捉弄我,不理你了!」
俞飛忙道:「別,別啊,秋雪,我現在來你們酒店找你好不好?」
玉秋雪說:「不好,你又騙我,我徹底不想理你了。」
俞飛說:「好秋雪,你理理我行不行,要是連你都不理我了,那我就成狗不理包子了。」
電話那頭的女孩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才是狗呢,你是哈巴狗、癩皮狗、臭狗、懶狗、大憨狗,討厭得要死呢!」
俞飛竟然恬不知恥地在電話那頭「嗷嗚、嗷嗚」地叫了兩聲。
開車的張丙男白眼一翻,奧槽,真心受不了了。
俞飛就坐在副駕駛座上,他跟玉秋雪的對話,張丙男都聽見了,雞皮疙瘩一陣兒陣兒起啊,可是有什麼辦法,自己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是老總吩咐下來要好好招呼的接待對象。
玉秋雪被俞飛逗樂了,笑問:「你這是什麼狗啊?」
俞飛說:「怎麼是狗呢?沒見識,俺分明是狼,專吃你這隻小玉兔的大野狼!」
玉秋雪嬌嗔道:「俞飛,你怎麼那麼討厭吶!」
頓了頓,又問:「行了,別耍嘴皮子了。你這個假期還回來不?」
俞飛說:「回啊,我已經到昆華了,這就去你的酒店看你。」
玉秋雪收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