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之前,俞飛把劉功亮約到小巷子裡,先引動其體內剛剛孵化的蠱蟲作祟,令其痛極失去行動能力,再乘虛下一記「眠蠱」,將之催眠,下一記「迷心蠱」,將之迷惑,然後操縱他對路口比出中指,目的就是挑釁林少龍和何勇找來的那些人,讓他們兩邊兒斗在一處。
劉功亮口中那一句「我是俞小弟」,自然也是在俞飛的意念操縱下說出的。
這是俞飛的心思,占劉便宜,讓他當小弟。
誰知話一出口,竟惹得大漢們打來,這卻是俞飛沒想到的。
俞飛原本的設想是,就算林少龍、何勇一起進入巷子,認得劉功亮不是俞飛,會約束幫手不輕舉妄動,那時俞飛也會操縱劉功亮先出手相逼。
哪知林少龍、何勇沒有親自進巷子,一幫大漢經不住挑釁直接動手。
眼看那邊打來,俞飛便解除了劉功亮身上的「迷心蠱」,讓他恢復知覺,這個時候已經打起來,他有口難辨,只能被迫還手。
不過,劉功亮警校優秀學員、全省學警搏擊聯賽的第一名的這些身份可都不是蓋的,一個打八個大漢,也打得勢均力敵。
俞飛、程龍和鹿靈則貓在巷口隔岸觀火、坐山看虎鬥。
程龍問:「小飛,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了的?」
鹿靈也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俞飛被倆人一質問,覺得難以回答,只好撓撓鼻子,敷衍說:「什麼設計不設計,我有那麼陰險嗎?一切都是巧合,巧合,哈哈哈……」
程龍和鹿靈相顧望了一眼,隨即又看向俞飛,臉上全是不信和疑問。
俞飛擺手道:「嗨,你們別管那麼多啦!我只問你們,這齣狗咬狗的戲,你們看得爽不爽啊?」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爽!」
程龍知道林少龍和何勇不是好貨,以前經常欺負自己班上的同學,尤其是俞飛,而且俞飛差點讓他們弄得被開除;那個劉功亮,聽說是院花女神的前男友,更不是好貨,爛貨打爛貨,他自然看得很爽。
鹿靈不認識林、何,但卻認識劉功亮,她被押在學府路派出所的時候見過他,雖然劉沒有得罪過她,但是因為以前行騙經常被抓,只要是警察她都沒有好感,劉功亮平時又拽得二五八萬,所以看他被圍毆也感覺很爽。
俞飛笑了,說:「那你們想不想來點兒更爽的?」
程、鹿二人看著俞飛,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傢伙要當導演嗎,讓人看戲,還要加料?
不等他們反應,俞飛這就掏出了他的新手機愛瘋6s,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濟城大學保衛部嗎?你別問我是誰,我是一個好心的路人。我路過你們學校大門口,看到有人在打架呀,其中好像有你們學校的學生吧?就在學校大門對街約三百米處的巷子裡……對對對,你們快來呀,現在還在打呢!哎呀,哎呀,好慘啊,好像有人被打斷了腿,奧槽,有人被打破了腦袋,啊嘛跌呀,到處都是血,你們再不來,真的要出人命啦……」
在程龍和鹿靈瞠目結舌的表情中,俞飛淡然地掛斷電話,繼而又撥了一個號碼:「喂,110報案中心嗎?我是一個熱心市民,剛剛我路過濟城大學校門對街約三百米處的巷子的時候,看到一撥像學生不像學生像流氓不像流氓的傢伙在打架鬥毆,哎呀媽,那打得可慘了呢,斷手斷腳、鮮血橫流呀,你們快來呀,旁邊有個老太太都被嚇得高血壓,暈過去了……」
看著俞飛打完電話,程、鹿二人目瞪口呆,半晌回不過神來。
好一陣,程龍才好端端地打量了俞飛一番,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夠陰,夠狠,夠毒,這才是大丈夫、大梟雄所為!小飛啊,龍哥對你真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佩服啊,佩服得五體投地五音不全五穀不分啊……」
俞飛「哈哈」一笑,說:「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其實原話是: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樣的火熱,對待個人主義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自敬,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
這是一位做好事不留名專門寫在日記里的革命前輩說的,俞飛卻只記住了頭尾兩句。
有些人,你不惹他,他來咬你;你惹了他,他咬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