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是王驚蟄在港島這幫老牌的富豪眼中火了,這幫老傢伙們自持身份和影響,沒有主動與他攀談,但個個都派出了自己的接班人來與其接洽,透露的信息無非就是一個,希望彼此都夠構建起關係來。
鄭先生死里回生的經歷無疑是給他們上了很生動的一課,原來閻王讓你三更死不會留到五更天這句話,也是可以打個折扣的。
不只是晚兩更,晚兩年也行啊。
袁振興對此特別的感慨,他唉聲嘆氣的跟王驚蟄說:「我這真是做到了深港功與名啊,把你成全了,我成了默默無聞的幕後英雄了,這個軍功章全都是你的,我是沒看見我那一半在哪啊」
「你不是看見三千萬了麼?」王驚蟄神補刀了一句。
袁振興牙疼的說道:「好吧,當我沒說……」
又過了兩天,港島機場,王驚蟄唐禾祥一行人被鄭秋實和鄭桑桑還有鄭世榮送了過來,鄭先生的情況穩定了,剩下的就是療養了,他們再留下來也沒什麼必要了,唐禾祥知道王驚蟄歸心似箭,在留下兩個方子交代好之後,這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鄭家的人,特別是鄭秋實這一方自然是千恩萬謝的,王驚蟄的到來無疑為他們爭取了極大的機會,畢竟是鄭桑桑的朋友,沒有她的相識人也不至於千里迢迢的趕了過來,這份功勞當然得落在鄭家長子的身上了。
到了機場後,他們一行人往貴賓通道走,為了答謝和感恩,鄭家用一架私人飛機把他們送回京城機場,就不用領登機牌和託運了,鄭桑桑一直將人送到安檢口後,沒想到的是她也進了安檢,似乎還有同行的意思。
袁振興搓了搓手,小聲說道:「這運氣不錯,她也跟著去京城了?妥了,又多了接觸的機會,看見沒有?這是啥啊,心誠則靈了」
也不知道是他說話的聲音不小,還是鄭桑桑的耳朵太靈光了,她忽然扭過頭來,看著袁振興說道:「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是很難有興趣留意到其他事情的,哪怕是和自己有關的,比如你打我三嬸那一巴掌的時候,儘管我對你心存一些感激,但也實在沒有什麼心思對你怎麼答謝,同樣的,人在心情好了以後,自然也有心情想一想其他的事情了,比如你為我爺爺所做的」
袁振興愣了愣,跟王驚蟄惱怒的說道:「不是說好深藏功與名的麼?」
王驚蟄兩手一攤,很無奈的晃了晃腦袋,那意思是你別怪我,這可不是我說的,小草在旁邊淡淡的說道:「做好事不留名也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女人啊,都是感性的動物,你不讓她知道你曾經付出了多少,她又怎麼會對你心存感激呢,有了感激才有接觸下去的理由,要不然你以為,你們兩個一個在茅山一個在港島,隔著十萬八千里呢,是靠腦電波來產生感情啊,還是靠心有靈犀呢?距離是會產生美的,可是你們兩個連建立美的基礎都沒有,那還談個屁啊?不用謝我,我是雷鋒」
鄭桑桑抿著嘴笑了,咬了咬嘴唇,說道:「你要是用這件事與我當交換條件和我交往,可能等我爺爺離去的那天,就什麼都完了,幾年的時間足夠我償還你的代價了,但恰恰你沒有拿來當成是個交易,我可以試著和你……畢竟,你長得也不是特別討厭,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道士可以談婚論嫁?」
袁振興激動的直咽著吐沫說道:「祖師爺很忙的,沒空管這種小事,道士怎麼了?道士也得傳宗接代啊……」
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機場,讓人有點詫異的是,這邊飛機剛降落一輛掛著白牌子的車,就直接開到了旋梯下面,黃九郎穿著套中山裝朝著他們招了招手。
「這待遇不錯啊,直接把車開進首都機場裡了,恐怕部級的都沒這待遇,我也就是以前隨同幾位領導的時候享受過幾次,這次是沾了你的光了吧?」唐禾祥笑著說道。
王驚蟄沒好氣的說道:「你覺得他來給我整的跟拜年似的,能安什麼好心?你沒看我腿都有點哆嗦了麼?關於老黃啊,我有的時候是特矛盾的,我既想跟他多接觸接觸,有時呢我還想眼不見為淨,他這麼主動的話,哼哼,那就是夜貓子進宅了」
從飛機上下來,黃九郎拉開車門,點頭說道:「辛苦了,歡迎回來」
王驚蟄連忙擺手說道:「別,別,我可受不起,您老還是低調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