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明顯是在陽台上拍攝的,正對一扇打開的窗戶,地上還有一雙拖鞋。
不過蘇恆所指的卻是掛在窗戶外面的一個布娃娃。
只是這個布娃娃卻有些怪異,像是被撕裂之後,又縫補起來的。
它的出現,充滿了突兀,以及怪異。
對於蘇恆能一眼發現問題所在,韓聞並不意外,但凡稍微有點偵查意識,都不會放過這一點。
事實上,這也是目前他們調查組爭執的地方。
主觀的說法就是,田老半夜醒來,發現窗戶外面多了一個布娃娃,於是想要將其拿下來,但不小心失足跌落,這才造成了自殺的假象。
還有一種說法,說這是一個厄運娃娃,可以給人帶來厄運,田老正是被厄運娃娃控制了心神,才會跳樓自殺的。
畢竟大半夜,田老年紀又大了,不應該會沒有這點安全常識,正常的做法應該是等到明天找人處理,而不是自己半夜爬窗戶。
但現在早就二十一世紀了,講科學,講證據,總不能因為一個惡作劇就疑神疑鬼吧?
是的,惡作劇。
這也是上面統一的口徑。
只是田老的妻子,還有子女都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所以事情一直僵持著。
聽完韓聞的解釋之後,蘇恆又問道:「田老住幾樓?他樓上住著什麼人?」
「十二樓,也是頂樓,田老的妻子因為喜歡種花,所以把樓頂改造過,而且我們也有人上去檢查過,門鎖並未被破壞,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痕跡。」韓聞說道。
「外牆跟落水管呢?」
「也沒有攀爬過的痕跡,而且這是高檔小區,內部裝了不少監控,事發當晚,除了兩個人外,並未有不是業主的人進出。」韓聞明顯是別有所指。
而且一點面子也沒有給蘇恆留。
樓頂,外牆,落水管,所有一切能夠掛上布娃娃的地方,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難不成對方會飛?或者像蜘蛛俠那樣一根蛛絲走天下?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從屋裡掛上去。
可當晚,只有唐九歌跟高小俊進入過田老的家中。
要不是來自上面的命令,以及唐九歌的特殊身份,現在兩人應該是最大的嫌疑人。
他之所以跟著兩人,未嘗沒有監視的意思。
前排,聽到他的話,唐九歌跟高小俊臉上都露出一絲惱火。
「有沒有可能是田老自己掛上去的?」蘇恆想了想說道。
「不可能。」韓聞毫不猶豫的搖頭。
「為什麼?」蘇恆問道。
「田老好好的,為什麼會把這東西掛上去?而且田老的妻子也說過,從未見過這一類的東西。」韓聞說道。
「那兇手是如何將布娃娃掛到窗外的?」蘇恆的言語有些咄咄逼人。
韓聞沉默,他如果知道兇手是怎麼把布娃娃掛上去的,如今也就不會在這裡糾結了。
事實上,在蘇恆眼中,這個布娃娃根本就是多餘的,甚至是欲蓋彌彰,或者說,就是對方刻意留下的。
至於目的嘛,就是為了示威。
就好比一些所謂的制假大師,他們在完成一件作品之後,偏偏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跡,最終往往被識破。
對方真的是技術不夠嗎?
顯然不是,他這麼做,純粹就是為了讓你發現,否則誰知道他的技術高超?如何名揚天下?
所以這一類的心思是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推斷的。
而且控制他人的行為很難嗎?至少剛剛死在他手裡的那名兇手就有這個本事。
再聯想到從對方眼睛裡看到的那幅畫面,一群穿著白大褂的身影圍繞著盛滿人體,動物器官的容器,蘇恆就明白,這裡面的水,遠比他想像中更深。
高小俊見自家隊長發威,悄悄伸了個大拇指。
「其實有的時候一件錯綜複雜的案件背後,真相往往都很簡單。」蘇恆停頓了一下說道。
「那蘇隊長如何看待『兇手』掛布娃娃這件事情?他的目的又何在?」韓聞將兇手兩個字咬的很重。
「目的嘛,無怪乎有兩個,一個是真像你們說的那樣,這是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