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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胡言亂語,蘇先生不用在意。」
南霆身上那股凌厲的氣息只是一閃而逝,如果不是蘇恆感知敏銳,估計也很難察覺到,而這種氣息,顯然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
蘇恆一臉不置可否的樣子說道:「所謂守山一族,真正守護的恐怕是山裡的某些東西吧?比如一個所謂的『神』?」
「蘇先生,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對於你幫助小茜的事情,我們一家都很感激,但如果是別的事情,請恕我們無能為力。」南霆直接說道,就差攆人了。
「南叔以為自己不說,就能夠保守住秘密嗎?實不相瞞,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一個探索隊進入了迷魂凼,而他們的目的,同樣是為了那所謂的神,如果被他們得到,後果不堪設想。」蘇恆說道。
只是,南霆依舊不為所動,像是沒聽到一樣。
「這張照片應該足以說明問題了,事實上,前段時間,我們便發現了一件幾乎一致的雕像,但最終,卻被那個邪惡組織的人搶走,而他們,之所以搶奪雕像,為的就是一些可怕,殘忍的實驗,這張圖便是我根據一個臨死之人的口述,畫下來的。」
蘇恆說著,又掏出一張紙放在南霆面前,不過卻不是什麼根據臨死之人的口述畫的,而是他從小老頭眼睛裡看到的那個行者大人,尤其是那一隻狼爪,被畫的惟妙惟肖。
看到這張圖,南霆的臉色再度一變。
「有件事情南叔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我們來自國情七處下轄詭案組,專門負責各種詭異案件的調查。」蘇恆再度祭出一個殺招,這個身份有時候還是很好用的,扯起虎皮當大旗,反正對方也不可能真的去驗證。
就算有所懷疑,但唐九歌的身份絕對是真實的,也不怕被查。
「詭案組?」南霆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你自己跟我來一下。」
好一陣,南霆才將相片跟畫紙還給蘇恆,並對他說道。
聽到這話,蘇恆自然明白,對方還是選擇了坦白,或者說,是一種妥協。
高小俊跟唐九歌都自覺的留在外面,南茜想要跟進去,卻被母親拉住,並對她輕輕搖頭,只是她的臉上卻掛著一絲擔憂。
很顯然,她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至少她從未見過父親剛剛那種表情,而且又是神,又是邪惡組織,聽上去就有些可怕,自己這個簡單,平凡的小家,真的能經受得起這種事情嗎?
而且對於父親,她也突然多了一種陌生感。
書房裡,南霆示意蘇恆坐下,然後從牆上摘下一個老舊的玻璃相框,裡面擺著許多照片,基本都是他年輕時候的樣子,更多的卻是南茜小時候,扎著馬尾辮,騎在南霆的脖子上。
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山,如果不出意外,那應該就是瓦屋山了。
只見南霆取下相框後,從背面打開,抽出一張照片,推到蘇恆的面前。
看到這張照片,蘇恆的眼睛本能的一縮。
雖然照片是黑白色的,可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到,天空被層層雲霧遮擋住,無數銀蛇遊走,暴雨傾盆,一座小村莊,朦朦朧朧。
而遠處的山澗,正在爆發一場巨大的泥石流。
儘管一切都是靜止的,但蘇恆卻有種置身其中的錯覺,頭頂連綿的響雷遮住泥石流咆哮的聲音,或許這個小村莊的人正在家中閒談,做飯,休息,渾然不覺災難正在降臨。
至於拍照之人,因為距離太遠,根本就來不及通知小村莊的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當然,或許他在拍完照後努力過,但面對這種如同天威的懲罰,個人的力量無疑是渺小的。
看完這張照片以後,蘇恆終於明白,為何唐九歌會查不到這座小村莊的存在,因為它早就泯滅在歷史中,被泥石流吞噬掉。
「拍照的人是我父親,而他的相機,是我爺爺救了一個專家後,那個專家送給他的,那場災難後,村子便徹底消失了,上面一些人害怕承擔責任,便掩蓋了一切真相,而我父親,被關了十幾年才放出來。
臨終前,他告訴我了一切,並且說,我是守山一族的後人,我的責任便是守護山裡的神,因為他,會保佑我們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