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對未知的東西,向來是謹慎的,見到這個海族巫師好像在施展咒語,直接手一揮,指刀的刀芒就划過巫師的雙臂。
指刀的刀芒很鋒利,一划而過,巫師沒感到疼痛,卻發現自己的雙小臂忽然就掉到地上,剛要驚訝,可是突如齊來的疼痛,讓他不能自抑,悽厲地發出一聲嚎叫,身體抖動中,兩個慘白的肘部忽然噴出兩蓬血霧。
張易抽身而回,滴血不沾身,只是冷冷看著他。
巫師萎頓在地,先是咬牙切齒看著張易片刻,隨即又擠出點笑容,對張易說:「我們還是和平共處吧,嗯,你不能殺我和波塞冬,否則將是你們人類的浩劫。」
張易見多了這種強擠出來的笑容,根本不受影響,戲虐地對他說:「恰恰相反,我覺得殺了你們,才不會有浩劫,你們帶給人類的浩劫已經太多了,而你們倆就是為首者,你說我會放過你們嗎?」
巫師強忍著痛楚,對張易說:「我們現在雖然是為首者,實話告訴你,你殺了我們,我們的父親都會出現,海族和人類將是不死不休。」
「我認為現狀就是不死不休,和你們死不死沒有關係,既然你很怕死,我就讓你慢慢體會死的過程,讓你了解一下,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他們臨死前的心境。」
張易從來不是瞻前顧後的人,就算殺了巫師,會帶來更惡劣的後果,張易也不會改變主意,他寧願直面苦難,也不要委曲求全。
如果這兩個不是老大,還真的不能立刻殺掉,因此用話擠兌一下。
「怕死?誰不怕死?我們父親那幫人推出的換腦術,雖然超貴,已經接受過很多業務,顧客都是你們人類中能量巨大的人,現在全部返老還童。
想想帶著記憶重生的優勢,到底有誰能抵得住誘惑呢?你不殺我,我們就可以合作,能夠讓你和天和道場都獲得巨大利益。」巫師依然在求饒,卻非常有經驗的,用談判方式來溝通。
張易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雖然巫師不是人類,卻不妨礙張易欣賞他,因為他也是這一類人,即使陷入絕境,也不會崩潰,腦子一定在冷靜地尋求解決辦法。
長壽的吸引力對他不大,再說海族的實驗室已經被他偷走,在五指山就可以做換腦術。
「你應該知道,我自己有長壽的手段,比你的手段要好得多,因此我不在乎換腦術,但是,我不介意合作,也許你有其他條件打動我,最好真誠點。必如你剛才的咒語和手勢,我就很感興趣。」
「這是我們海族巫師獨有的手段,我是不能傳授給下一代巫師之外的人,你對我們很了解,不妨說說你的條件,不違背禁忌,我願意拿出來和你合作。比如我們從人類得到的科技,都可以提供給天和道場,雖然天和道場科技水平很高,卻不會像我們收集的科技是面面俱到,裡面一定有對你們有用的東西。」
雖然巫師的生死操控在張易手裡,卻還是有自己的堅持,可以捨棄的,根本不看價值,這同樣是張易欣賞的性格。
「這話確實很坦陳,給我們的交流開了一個好頭,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最喜歡的是合作。」
說完,張易拿起地上的雙肘,給巫師按上傷口上,手中居然出現縫合的針線,很快幫他把雙肘接在他的前臂上,隨後手裡切換成藥膏和包紮的紗布。
張易手指上的玉石戒指和手腕上的玉鐲都是自己做的存物空間,裡面都是張易常用的東西,存取都是神識指揮的,來無影去無蹤,特別方便。
巫師盯著張易雙手看,怎麼都不理解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這讓他對張易更加敬畏。
忙乎了十來分鐘後,巫師雙肘已經被張易縫合,又用夾板和紗布捆在他的上臂上。
巫師沒有任何多餘動作,安靜看著張易施救,看著恢復血色的雙手,他明白手臂上連血管和神經都接好了。
西醫雖然能夠做得同樣好,卻要麻煩得多,少於幾十個小時,是完成不了這種手術的,效果還不如張易的好,因為張易是用針灸把藥膏的藥力直接送入他肢體內。
海族的實驗室連大腦都能換,斷肢再接的技術,當然也有,巫師只要不死,對失去雙肘並不懼怕。
現在,張易能主動幫他續肢,至少說明現在不會殺他,這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