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叔行完禮後,就對張易抱怨說:「凌師兄把戒指傳給你,不要隨便露出來的,你還戴著對我行禮,論歲數,論輩分,我都比你大,你給我磕頭都不過分。可是你帶著戒指,以江湖之禮對著我,我就得對你抱拳,因為你戴上這枚戒指,在江湖上就是判官,不容輕辱。我以前是備選判官,就得還禮。哎,我離開江湖很多年了,這戒指以後就不要對著我了。」
張易立刻拿下戒指,對著師叔鞠了一躬:「張易見過師叔,小侄也不清楚,戒指居然還有這講究。」
師叔點點頭,對著張易說道:「這不怪你,你師傅話都不肯說,規矩肯定沒有說,他自己好像也不懂的,你去年一年沒有露面,讓你師傅很傷心,以為收錯了徒弟,等寒假一見到你去,他就把戒指傳給你。哈哈哈……想不到威震江湖的鬼手判官,居然也走眼了,沒有看清你這塊璞玉,當頑石撿回來了。他說你當時的戾氣很重,才不過練習兩年,你就全身正氣凜然,哪有一絲戾氣,確實是天賦異稟。哈哈……師兄這個善緣結得陰差陽錯,結果卻是上上籤啊,……」
張易想到自己為了保密,用各種藉口搪塞師傅,結果後來見到師傅,師傅明知有異,卻並沒有多說,現在也覺得不好意思,自己還是防範心太強了。
不過師傅當時對李師叔的評價,明顯是用錯了詞,李師叔不是喜歡說話,而是話癆,廢話真的很多很多,這一說起來,就滔滔不絕。
等他一陣感嘆完,忽然又問道:「我再問你一句,你身上的內功怎麼回事,這絕不是凌師兄傳你的。你以前是練刀的,學習的也是外家拳,不會有這內家功法的。戒指剛傳給你半年吧,就算你能看得見,也能練出來,卻絕對沒有這麼快的。」
張易見他問起內功,也知道遇到行家了,就說:「我是學歷史的,一直對道家典籍感興趣,然後就試著照書上練習了,後來去彩雲旅遊,遇到葛家的傳人,互相印證了功法,以後進步很快,這確實不是師父教的,不過師傅看了後,說很好,讓我繼續練習。我這功法倒是和師叔您練的功法很像,不過您練得不得法,到了凝氣三層後,就不得寸進了。」
張易的話很含糊,沒有瞎說,卻混淆時間概念,讓人找不到一絲破綻。還迅速轉換話題,讓李師叔關心起修煉的事情,不要對自己再刨根問底了。
李師叔一聽,果然就心裡一突,他年輕時,就練到凝氣三層的,到老還在三層上徘徊,這是多年的隱痛了,居然被張易一語道破。
他就問張易:「你功夫好像很深,我看不清,你難道知道我不得寸進的原因?快坐下來吧。」
說完,師叔就拉著張易坐下,這下子就客氣多了。
張易不喜歡端著和人說話,也不喜歡別人端著和自己說話,師叔放下架子,客氣起來,張易也舒服多了,剛要解釋,門口傳來報告聲,然後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漢,雖然穿著西裝,很斯文,可是掩蓋不了他的彪悍屬性,報告後,就大步流星就走了進來。
看到師叔,先鞠躬行禮,才對張易說:「聽說師伯這裡,來了個武林高手,我想見識一下。」高手兩個字說得很重,明顯表現得不以為然。
張易沒有起身,轉頭對著他笑著說:「高手不敢當,只練過太極拳,鍛煉身體罷了,見識就不必了。」
張易斯文文雅,一看就是學生樣子,確實沒有什麼高手風範。讓大漢也遲疑了。
師叔連忙對那大漢說:「你那幾手粗把式,就不要現了,這是我本家師侄,以後你們可以多親近。」
又對張易介紹說:「這是我老兄弟的徒弟,李雄元,人有點魯莽。」
李雄元本來是李師叔叫過來,要試試張易身手的,結果李師叔看張易深不可測,而且正要指點他,已經沒有必要再試探了,才出言阻止。
李雄元見到師叔阻止,連忙對張易拱手:「咱們可說是師兄弟,師弟不要怪我粗魯,有空多親近,剛才搞錯了。」
說完,轉頭看向師叔,他叫張易為師弟,以為搞錯了,只把張易當成來看師叔的晚輩,不是找他來切磋的高手。
張易見他還在看師叔,這是探問另外的高手,明顯還要等人來才罷休。他還有許多判官的事情要問,可不願這大漢還在這裡糾纏,就對他說:「你是南拳的底
9、備選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