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極，妙極。」惜水拍手叫好，向眾人解釋道：「永恆之道不虧為世間四大主宰規則之一，超越天道極限，不受天地約束，自成規則，自塑天地。因靈琅本意是將小師弟封印在永恆之中，獨立於天地之外，無視規則演化，卻不想被我等及時阻止，但莫凡無論軀體還是靈魂當時都處在無我無他，虛虛實實的玄妙之境，本身便跳脫了天地之外，如此機緣巧合再加上小師弟平日裡刻苦修行，凝念五識，才有如今本能初現，超越自我，造就無數可能。真是大造化，大造化。」
「是了，是了。」在場幾人皆含笑點頭，便是一旁木然站立的靈琅也是一掃先前陰霾神色，歡喜的看著依然混混沌沌的莫凡，慶幸他在哪個世界又多了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也難怪眾人如此欣喜，世所周知，人有五識，即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可觀世間百象，可聽天籟之音，可聞盡香臭百味，可嘗遍酸甜苦辣，也可感天地冷暖。
但五識之外仍有一識，即靈識。冥冥之中未卜先知旦夕禍福，而本能之境正是武者所求的靈識之能！
「本能初現，莫凡自身便會陷入一種無我無他的玄妙之境，所作所為皆是無本身意識的舉動，這段時間我等要好好看護，不能再有半點差池。」洛星塵神色凝重的囑咐道。
「是，師兄。」惜水等人神色肅然，齊聲作答。
而在場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家小師弟時，只見原本靜靜佇立莫凡動了。
他眼神空洞，一拳擊出，堅硬而又直接，如被人操縱的木偶一般，抬腿舉手，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緩慢僵硬。
「師兄，你看？」靈琅見此情景不免有些擔憂。
「無妨，小師弟初次踏入本能之境，對他而言無疑便是一個全新的世界，需要一點時間慢慢適應自身變化，師妹不必擔心，」惜水輕笑道。
話音剛落，只見原本還行動僵硬的莫凡，忽然之間出拳如風，身軀變得靈活無比，依然是簡單的出拳踢腿，但一舉一動卻是如此的順其自然，就像平地里的清風，來的飄渺。
隨之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出拳踢腿雖是毫無章法，但其中所蘊含的力量確實毋容置疑的強大。
「砰「
山石炸裂，莫凡毫無意識的出拳擊向腳下山石，本能之境下竟是毫無知覺不痛不癢，任由指間鮮血滑落！
「五師弟，若是以肉身而言，你看莫凡處在何等境界。」洛星塵心中好奇，當下問道。
「恩……」秦昊石沉吟片刻，答道：「以今日小師弟的肉身強度和速度而言，在我看來小師弟應當是俗世中後天之境."
「不錯，不錯。」洛星塵點頭，贊道：「莫凡短短五年時間便有如此修為，真是難得。如此一來便也有了自保之力。」
而就在兩人談話之際，原本不停揮拳踢腿的莫凡也慢慢停止了這近似瘋狂的舉動，屈膝跪地，汗落不止。
「我是怎麼了？」他茫然不知，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炸裂的傷口上殷殷鮮血不停滴落。
「沒事，莫凡不用慌張。」黎婉容走來，為他擦去臉上汗珠，解釋道：「說起來，該是要恭賀小師弟了，因緣巧合悟得玄妙本能，從此大道坦蕩，盡你而為。但這一切也因你小師姐無心之功，切記要謹記於心」
她話語輕鬆，試圖緩解幾人之間無形的隔閡。
「嗯……」莫凡自然不知其中緣由，但聽黎婉容所言，也知這發生的一切必然是好事。
他心下稍安，不由望向那身前站立的靈琅，依然是令人窒息的絕美臉龐，只是那有意閃避的眼神讓人不解。
莫凡想起四師姐對自己說過的話語，又想先前靈琅所為，隱有猜想，當下煞是認真的對她拜道：「莫凡資質愚鈍，幸有小師姐苦心栽培，莫凡才有今日成就，大恩大德，莫凡自知任何言語都無法表達感激之情，唯有銘記於心，時刻不敢忘懷。」
「不，不用……」靈琅本就是無心之舉，但聽他言謝，一時慌了神，擺手道：「作為師姐，這一切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哈哈哈……」
眾人見此，不由開懷大笑。
「你們……」靈琅緩過神來，哪能不懂莫凡作弄之意，頓時呲牙道：「你們敢笑我！」
第十八章 本能初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