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手術時的麻醉的藥效逐漸退卻,典獄長慢慢甦醒過來。他的目光呆滯麻木,迷離恍惚,他雖然醒了,魂魄似乎還沒有回來。
典獄長感到一陣刺骨的鑽心寒冷,隨後才漸漸地感受到溫暖,愈來愈多的溫暖,匯聚成暖流注入到他的身體之中,他能覺察到自己凍結的血液,又開始重新流淌起來。體內的積雪融化了,呼吸也變得順暢,腦子儘管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可他已經能夠辨認出站在身旁的人。
&麼樣,我看到那傢伙逃掉了。」典獄長掙扎著,努力說出了一句話。
&心吧,這裡有我們,你失血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要知道你的身子現在很弱。」卡夫卡咕嚕著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他的嘴巴太肥,因此就連聲音也有些變味了。
&除掉,那個怪物,我們誰都安全不了。」
&讓弗蘭基米爾去處理,你說過他能行。卡夫卡說的沒錯,你太虛弱了,我會給你注射些營養液,還有提高免疫的藥劑,傷口很深,我們擔心很可能會感染。」尤利婭語氣溫和的勸說道。
&知道我的腿中招了,告訴我情況怎麼樣,今後還能站得起來嗎?」
&實說,這只能看情況。」
&他媽該死!」
&們會儘量幫助你。」
&跟我的腿相比,更重要的是除掉那怪傢伙,否則我們每個人都會死。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嗎?」
&有,完全沒有,聞所未聞。我是個無神論者,但我不得不說,那傢伙也許真的來自地獄。」
&蘭基米爾,你用你英勇的行為,證明了你依然是我們的同志。現在我的腿傷讓我無法繼續進行第一線指揮,我希望你能代替我,除掉那可怕的怪物。你剛才成功擊退了他,這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只要能夠再接再厲,我們很快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拜託你了,希望你能接受這個光榮的任務,我想這個國家都會為你感到自豪。」
&會盡我所能的,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一早我們就對地洞再次進行搜索,那怪物已經受傷了,這正是除掉它的最好時機。你就放心的養傷吧,等待我們的好消息。」
弗蘭基米爾對此也倍感疑惑,自從離開地洞,他就始終沒有停止過思考這個問題,任何一個同他有共同經歷的人也會如此。沒有人在看到一個不屬於這世界的怪物之後,還能夠若無其事,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地洞究竟是因何而來,難道那裡面真的是地獄的入口。當然弗蘭基米爾更想弄明白是,究竟這件事與瑪麗婭到底有沒有聯繫。
&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典獄長舒緩的嘆了口氣。
&爾教授已經通知國家安全部,我想我們還是先等他們派人來,再做進一步。」尤利婭建議道。
&不宜遲,只怕夜長夢多。那傢伙受了傷,現在正是擊斃它的最佳時機,我建議明天一早就去除掉那傢伙。」典獄長搖頭說道。
話語間,索爾教授和朱可夫教授接踵而至來到醫務室,他們聽說典獄長醒了,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一番寒暄之後典獄長言歸正傳說道:「卡夫卡,『2371』的事情,暫時就只能由你多費心了。朱可夫教授,實在對不起,讓您老受驚了,要不我這就安排人,送您老先回去。」
&是什麼話,偉大的衛國戰爭時期,我也曾奮戰在第一線。雖然我人老了,已經不中用了,但我可不是怕事的人,我要留下,有我在這裡,可以給年輕人鼓鼓勁打打氣,連我這樣一個糟老頭子都不怕,他們就自然而然的不會再害怕什麼了。」朱可夫教授微笑著說道。
弗蘭基米爾真沒想到,這個年邁的朱可夫教授,不僅看上去老當益壯,心中還真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先前看他始終沉默不語,以為他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原來他只不過是深藏不露不愛吹噓罷了。俗話說相由心生,這一點也沒說錯。八十高齡之人,都不懼怕那個怪物,年富力強之輩又豈會畏縮不前。
由於典獄長的身子十分虛弱,卡夫卡和尤利婭都認為,應該少讓他說話,無論有什麼天大的事,都等到明天再說,現在應該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考慮到麻醉藥效消失後,典獄長的傷口可能會很痛,於是尤利婭又給典獄長打了一針安神劑,這一來可以緩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