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啥,對於羅素這個老王八蛋,槐詩心裡總有十萬個怨念此起彼伏。
十分想要找個機會給他背後來上幾刀,以報迫害之仇,但奈何打不過他,偏偏還要每天被他呼來喝去,為象牙之塔奉獻青春。
前兩天拍宣傳片的時候還被拉過去當了好長時間的工具人,而且竟然一毛錢都沒有發。
儼然視樂園版權與無物!
簡直無法無天!
要不是小貓現在打死都不接自己的舉報電話,槐詩直接就叫法務部上門要錢了。
太一院內占地龐大,可在地表的建築卻不多,絕大部分都在地下。
在無數煉金試驗殘留下來的詭異氣氛中,只有幾棟孤零零的小樓,周圍根本寸草不生,而地上龜裂的縫隙里時不時還冒出點黑煙來。
根本就想不到這群傢伙究竟在這裡搞了什麼。
還沒到門口,就有撐著拐杖的人熱情的迎上來。
頭髮花白的老男人看上去有點佝僂,穿著一身寬鬆的瀛洲服飾,已經等了很長的時間。
「有勞久等了,平先生。」
槐詩趕忙致歉:「不好意思,我們應該早點來的。」
「哪裡哪裡,是老朽我已經心急難耐了而已。感謝您能允許我旁觀。」
老者咧嘴,遍布皺紋的臉上笑的好似一朵老菊花,「鑄造者的技藝我已經從西蒙先生那裡聽說過了,實在是好奇啊,好奇」
說著說著,便科科怪笑了起來,讓人後背發涼。
「來來來,槐詩先生,您的實驗室和秘儀全都已經準備好了。」
老頭兒撐著拐杖走在前面,帶著他們在建築內一通七拐八拐,走進越來越深的黑暗裡。
這個建築絕對有問題……
在槐詩身後,林十九的臉都白了。
內部的空間和方向完全不合常理,而且結構和布局也有問題,令人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和方向。
大的不可思議。
更重要的是……裡面所氤氳的負面源質和災厄氣息。
簡直好像走進什麼地獄裡一樣!
一股子寒意,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林中小屋看到自己的影子竟然脫離了身體,在牆壁上蠕動著起舞,察覺到他的視線之後,竟然腦袋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的角度。
回頭,對著他,微笑。
他的表情抽搐了一下,趕忙跟在槐詩的身後,寸步不離。
只差裝嫩上去牽小手了。
槐詩反而舒爽的長嘆了一口氣,回頭問:「這麼早就開空調啦?」
「啊……對,是的,沒錯。」
工坊管理人平時度點頭贊同,錘了錘自己的後背:「哎呀,年紀大了就怕熱了,還請槐先生不要介意。」
「沒事兒,沒事兒,我也挺涼快的。」
槐詩點頭贊同,走上了燈光閃爍的電梯。
就在所有人上去的時候,頭頂的燈光忽然一黯,徹底熄滅了,在短暫的黑暗中,林十九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臉前拂過,如此冰涼,如此柔軟。
他僵硬在原地。
緊接著便聽見一聲沙啞的乾咳。
低沉又尖銳,撕裂了黑暗,令光明重現。
「抱歉,前幾年裝的聲控燈,又壞啦。」
老人眯著眼睛,尷尬的擺手,用力按了兩下的電梯的儀表之後,電梯緩緩合攏,終於開始向下。
林十九下意識的再度向槐詩靠攏,幾乎快要抱到腿上去了。
就在旁邊的電梯內壁上,黴菌一樣的污漬和斑點竟然隱約蠕動起來,緩緩擴散,形成了一張迅速凸顯的面孔……
然後就有一隻手抓著清潔劑湊過來,用力的噴了兩下。
消失不見。
「抱歉,看來是今天清潔工沒有打掃乾淨……平日裡這裡難得有訪客,所以大家都隨便了一些,沒想到竟然會懈怠成這樣,回頭我一定好好的管理一下,實在是不像話。」
說著,平時度將裝滿高濃度聖水的噴霧瓶塞回了自己的袖子裡,對著客人們咧嘴微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