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玻璃杯之中,水面還在微微晃動著,折射出隱約的光彩。
所有人都忍不住伸出脖子,往前,仔細探看。
皺起眉頭。
「這是什麼?」
「水?」
「廢話,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是水吧……但這東西究竟是在搞啥?」
一個出身瀛洲的廚魔捏著下巴,尋思了半天:「看樣子,似乎是水割?不錯的技巧,乾脆利落。」
水割り。
原本流行與瀛洲的飲酒技巧,簡單來說,就是往酒里摻水降低酒精度,讓人能夠更好的品嘗出酒香。
一開始用在清酒之上,後來當威士忌這樣的外來酒進入市場之後,就開始迅速的流行了起來。
「加冰和水之後充分攪拌均勻,一直到杯身掛霜,是水割沒錯了。」
廢話,在這裡的人誰還看不出來這是水割。
但問題是……你割了個啥啊?
水割清酒,水割威士忌就算了,你擱這兒水割水又是什麼新品種的套娃?
「況且,杯子裡……應該就是純粹的水吧?沒有加過任何的二氧化碳,那麼多氣泡又是從哪兒來的?總感覺很不妙的樣子。」
亞魯姆遇事不決,扭頭問道:「郭老先生有什麼看法嗎?」
「哦吼吼,老朽對此可略知一二啊。」
郭老廚魔笑的好像一朵老菊花,摩擦著膝蓋,感慨良久之後說道:「這應該就是東夏料理中的名菜,開水白菜吧!」
???
一時間數不清的問號從所有人的腦門上冒出來。
啥玩意兒?
開水白菜?
是我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你們東夏人是不是碰到個什麼做菜的時候,都喜歡跟人嘮這個啊?
「哪裡有這樣的開水白菜啊!」
「說不定是亞種呢。」老廚魔淡定的點頭:「料理總要推陳出新嘛。」
「別開玩笑了,開水白菜的話,那開水呢?」
郭老廚魔聳肩攤手,「放太久,涼了啊。」
「那白菜呢!」
「可能是忘了放了吧?」
老頭兒一臉此子深不可測、恐怖如斯的樣子,讓其他人都懶得聽他在繼續胡扯。
因為槐詩已經順手抄起了旁邊的便簽,寫了一張紙條,貼在杯子上。
貼心的寫好了介紹。
【創意料理——心が痛いの感覚】
這可是他靈機一動所研發出的全新成果。
結合了鑄造者的技藝之後,完全脫胎換骨的肥宅悲傷水v3.0!
貼完之後,懷紙小姐微笑著,指了指杯子,向著深津慶。
殷勤的期待。
請了,朋友。
どうぞ、どうぞ……
而深津慶沉默著,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雞。
好像終於從之前的驚駭中清醒過來,凝視著眼前的水杯,表情變化著,漸漸抽搐。
克制著怒意。
但越來越龐大的怒意卻難以克制,令他瞪大眼睛,面色鐵青。
「別開玩笑了,懷紙!」
深津慶在怒斥:「你將料理當成了什麼!玩笑嗎?就這種東西,我就是死在這裡,從這裡跳下去,也是絕對不會……」
怒斥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有厚重的陰影覆蓋在了他的臉上,遮蔽了那一雙眼瞳中的光亮。
從近在咫尺的地方,懷紙素子低下頭,俯瞰著眼前的對手,並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凝視著。
可被那一雙漆黑的眼瞳所俯瞰時,便毫無疑問的,感受到來自其中的壓迫力。
那是在告訴他……
喝掉!
她在警告。
好像要將那莫名的暴虐植入眼前的靈魂那樣。
如此冰冷的向著向著案板上的食材下達了絕對的、不容違抗的指令。
無需話語,那樣冷漠又嘲弄的意味已經深深的銘刻進了他的靈魂之中,在他耳邊
第六百二十五章 心が痛いの感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