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英進入幼天王府正殿,這正殿並不大,裡面燒著好幾個火盆,極為溫暖,而且使用的是添加了香料的無煙木碳,煙氣並不重。
「坐吧!」洪天貴指了指一側軟凳說道。
紅英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坐下。她的目光看著洪天貴,搞不懂這位幼天王殿下要幹什麼。
「上茶!」洪天貴開口。
只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楊玉嬌端著一杯茶盤笨拙的走出來。
洪天貴皺了下一眉頭,沒想到楊玉嬌竟然還在這裡。洪天貴的四妃住在後殿,因為洪天貴年齡小,並未圓房。白天的天王府並不缺伺候的人,單單伺候洪天貴的就有幾十人。只有晚上四妃才會有一人伺候洪天貴安歇。
「玉嬌,你先回去吧,我有要事和紅英女官說。」洪天貴開口,他要對紅英催眠,自然不希望有人在場。
楊玉嬌臉色一變,咬了咬嘴唇,放下茶盞乖乖的離開。在她的心中不明白殿下為什麼變得如此冷漠。
「殿下找我所為何事?」紅英開口,顯然洪天貴不同尋常的表現讓她有著一抹不安。
「看著我的眼睛!」洪天貴開口。
紅英愕然,抬眼看向洪天貴。
「殿下的眼睛不舒服嗎?」紅英開口。洪天貴神色一變,不應該啊,難道控神失效了。
「咳咳,沒事,我只是開個玩笑,紅英女官可否給我說說天王府外面的情況?」洪天貴沉聲問道。
「殿下想知道什麼?」紅英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天王的赦令沒人敢違背,最起碼沒人敢光明正大的違犯,就算她是干王的妃子也不敢冒險。
「紅英女官不用擔心,我知道天王陛下的禁令,不過我乃是天國幼天王,今年也已經十三歲,應該知道一些事情了。更何況這也應該是干王叔的意思吧!」洪天貴微笑著開口。
紅英神色大變,整個人站起來說道:「殿下這話紅英不明白。」
洪天貴微笑著擺擺手,道:「紅英莫慌,可記得去年七月天父陛下所下的詔書?」
紅英神色再變,不確定的說道:「可是天王頒布的詔令幼天王寫詔書的旨意?」
洪天貴點點頭,這也是他在腦海中整理出來的殘碎記憶。當然,這份詔書想來沒人當真,不過這份詔書卻是去年至今天皇親自頒布的最後一道詔書。
「殿下,紅英雖然明白殿下的意思,但是天王現在還會承認嗎?」紅英搖搖頭,想起干王洪仁軒所說天王的性格,這種詔令有用才有鬼呢。
「本王已經十三歲了!」洪天貴沉聲說道。
紅英看著他,不明白洪天貴的意思。
「本王知道你有顧慮,不過此事你可知告知干王,想來干王叔會有決斷。」洪天貴微笑著開口。
洪仁軒不是忠臣暫且不說,但絕對是個聰明人,即便沒有實權,但畢竟是坐在天平天國的權利核心,起碼的眼光還是有的,想來自己的意思洪仁軒能夠明白。
紅英神色陰晴不定,看到洪天貴不願意多說,起身告辭。
紅英離去,洪天貴臉色卻變得凝重,對於控神為什麼會失效,洪天貴也說不清楚。至於洪秀全讓他和四妃圓房的事情,洪天貴壓根沒有在意,他才十三歲,準確的說是十二周歲,身子還沒長成,更何況現在整個天國的生命進入倒計時,他也沒有那個心思。
「來人,讓楊妃來見我!」
楊妃正是楊玉嬌,顯然,此女已經成為他研究控神的試驗品。
當夜,干王府的正殿一直燈火通明。干王洪仁軒神色極為凝重。
「幼天王真的如此說?」他看著身後神色緊張的紅英沉聲問道。顯然洪天貴的表現和他之前了解的不符。
「一字不差,王爺,紅英不明白幼天王的意思。」
「你不需要懂,不過你可以將你知道的情況告訴幼天王,他有什麼話立刻來告訴我。」
「是!」
紅英離去,洪仁軒神色陰晴不定。天王的喜怒無常讓他壓力山大,但是作為天平天國高級將領之中為數不多對西方有所了解的人,他清楚的看到了天平天國日薄西山的危局。天王沉迷享樂,整個人修神修傻了腦子,太平天國的將領各自擁兵自重,天國年年征戰,地盤